地牢裡,在箭羽射出的瞬間,有無數符文亮起,附著在牆壁、穹頂之上,將尋常的牢房變成金池。
那女子急忙抽出長劍,環身一劃,擋住向自己射來的鐵羽。
同為目標的蔡無極卻因為重傷,已經顧不了多少,只能勉強避讓開要害。
“雲君舟!你什麼意思?”女子看向出口處出現的人,厲聲問道。
雲君舟一臉淡漠地看著她,“真以為我雲君舟好欺?”
女子臉色一沉,不消多問,他定然已經知曉自己真實打算了,但她並不慌張,只是問道,“你我相識以來,我可有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今日我也不求回報,你放我離去便算購銷。”
雲君舟不由笑了起來,卻沒有說話,只是揮了揮手,轉身離去。
女子望向雲君舟的眼神就像要噴出火焰,她現在都快恨死他了。
“說什麼被家族拋棄!全是騙人的鬼話!枉我對你這般好,居然連我也算計!”女子心頭恨憤不已,“好,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義!”
這個時候第二輪箭羽已經射來。
女子雙目一凝,步伐無比飄逸,順著箭羽間的空隙落在那群黑衣之間。
那些黑衣並不慌忙,其中一人舉手握拳,附著在牆壁上的符文更加明亮起來,下一刻,無盡流光在地牢中跳動起來。
木質的架子,鐵質的刑具以及石質的桌椅全部崩毀。凡是流光所過處,無可阻攔,唯有撞在符文覆蓋的牆壁上才會彈射回來。
儘管流光只跳動了三息,卻將牢房裡的一切都毀去了。
但黑衣沒有傷亡一人。
被流光洗禮過,他們露出穿在裡面的暗黑鎧甲,散發著幽幽光澤,上面滿是新舊相間的刻痕。
女子的還立在那裡,她受了極重的傷,身體多處被洞穿,留下了許多血。
“你們都該死!”
女子眼中流露出惡毒的神色,卻轉身向門外跑去,她不敢繼續停在這裡,誰也不知道雲君舟為了對付她,究竟設下多少手段。
“哪裡走!”
可惜黑甲們早有人守在門口,那人舉起手中的刀,砍向徑直衝來的女子,與左右後方幾位同僚形成了包圍勢態,完全沒有給她留下生路。
“你看透了人心,卻沒能看到我噬靈族的強大之處!”
女子心頭冷笑,直接向面前那人撲去,她目光盯著那人,正要破開他心防時,陡然發現那鎧甲可以防範靈魂層面的手段!
“不可能!”
女子一臉錯愕,這一刻,她徹底慌亂了。
“再給我一點時間!”
女子在心頭大喊,但四周落來的刀不會給她多一秒的時間,快速落了下來,更是以氣息將她封鎖住。女子一臉絕望,她錯算了那鎧甲的威能,只有付出生命做代價。
兩柄刀落在她的肩頭,直接砍到了骨頭上,劇痛令她本能升起求生慾望,她向前跑去,同時詫異向她腦袋砍來的兩柄刀去了哪裡?
當!
金鐵交錯聲在她頭頂響起,本應砍掉她頭顱的刀砍在了一起,她沒有想很多,撞開擋在身前那人,急忙向外衝去。
“滾吧,冒犯我師姐遺體的賬,我會尋你清算。”蔡無極的聲音在女子身後響起來,她沒有半分停留,只想著以後如何報復雲君舟。
地牢中,蔡無極站了起來。
儘管他全身是傷、骨頭斷裂、丹田被毀,身體上更是有許多貫體的傷口,但他終歸是站了起來。
“我還不能死,所以死去的只能是你們了。”
蔡無極低垂著腦袋,聲音有些沙啞,話落時竟又發出一連串的瘋狂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