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秋哦了一聲回身繼續向前走,同時說道,“可以。”
凌月快步趕來,與言秋並排走著,“你似乎不歡迎我。”
言秋點頭,“是。”
凌月好奇起來,“那你還同意我去劍山?”
言秋再度點頭,“是。”
“為什麼?”
言秋直接不理會凌月了。
“為什麼呀?”凌月追問。
言秋停了下來,瞪著眼睛問,“你練劍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麼?”
凌月搖了搖頭,她練劍時心中只有一柄劍,再無其它。
言秋腳步一點,掠身而起,速度快如電光。
一者,她心中有莫名不安,只想著快些歸去;一者,凌月這人好煩,她不想與她慢吞吞地走。
見到言秋化虹而去,凌月同樣腳踩劍氣,緊隨其後。
劍塔與劍山相距很遠,兩人走走停停過了十餘日,終是遙看見那懸空山的影子了。
“似乎有些不對勁呀?”
凌月昂首望著劍山方向,眼睛看不清楚,卻能清晰地感應到那裡有劍氣縱橫、雜亂無章。
“你回去吧。”言秋突然擋在凌月身前,“劍山不歡迎你。”
凌月皺著眉頭,“說什麼呢?”
凌月將劍抽出,朗聲道,“吾劍可折不可彎,當遇不平自當鳴!”
說罷,凌月繞過言秋,先一步向劍山衝去。
言秋、凌月靠近一些時就看見無盡黑衣包裹住劍山,放眼望去密密麻麻、成千上萬。
劍山上,正迴盪著,“誓與劍山共存亡!”
已經看不見模樣,上下四周都是黑衣人,不時有人跌落,但是很快就有更多人彌補上去,只有聲聲玉碎之音傳出來。
言秋心頭一沉,當即提起長劍殺了過去。
“等等我!”凌月急忙追了上去。
……
劍山上,防線一縮再縮,劍山弟子身死之數越發多了。
望著朝夕相處的師弟師妹隕命,孔雀心如刀絞,她紅著眼睛回頭看向劍一長老,那人依舊是不動如石刻!
孔雀忍著淚水,一人殺到前面去,她能多殺一人,師弟師妹便可少些壓力。
長劍飄然,血水揮灑,孔雀如麻木一般,不停地揮劍、格擋、再揮劍、再格擋……
直到有一柄劍穿胸而過!
“咳……”孔雀不由自主的咳出一口血,她一劍斬向身前那人,卻又有兩柄劍從旁襲來。
“孔雀師姐!”
在這一瞬間,孔雀只覺得時間都慢了起來,一個曾對她說喜歡的師弟將她推向後方,下一刻便被兩劍刺了對穿。
淚水啪嗒啪嗒滾落,傷口的痛與心中的痛交疊,像無形的鎖鏈將孔雀鎖在原地,動彈不得。
她看見那師弟一臉疼痛,腦海中卻浮現出他往日的笑顏。
劍山的防線崩斷了,退的快一點的繼續組成更小的防線,退的慢一些的只能各自為戰了。
“孔雀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