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墨淵轉身看向自己旁邊的那座青石,它上面有光華透出,星星點點看不真切。
與此同時,月清影左手平託胸前,右手手食指中指相扣豎在左手之上,有佛印在她指見跳動。
“佛法?”酆墨淵大為不解,他沒有打斷月清影動作,任由她施為。
青石上的光華開始明亮起來,籠罩月清影全身,將她襯托得如同月中仙子,佛光成環在她周身躍動,隨即光華從青石上湧出,化作一條溪流向她沖刷而來。
天際繁星閃爍,七個青石一同亮起,各自有華光浮空,落到了月清影身上。
酆墨淵眉頭皺起,他出手攔向身旁的青石上湧現的華光,卻沒有半分效果。
七道光柱彙集在月清影身上,似暗夜起豔陽,四方大地一片通明。
此地漸有梵音,由弱轉強,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便以響徹雲霄,更有一尊佛影憑空而現,化入月清影眉心。在佛影消失後,天地間一切聲音皆消散,七塊青石從新沒入山峰之下。
月清影睜開了眼睛,這一瞬間,她眸子裡有佛印轉動,一閃而逝。
酆墨淵隔峰遙望月清影,不言不語,他自然看到這女子得了一番造化,但他毫不在意,眼中無有半分羨慕,只有許多不解。
月清影蓮步輕移,在虛空中行走,向酆墨淵這邊走來。
“打住。”酆墨淵連連後退,他吃不準這女人在想什麼,不想讓她近身。
月清影眸中帶笑,落身在酆墨淵不遠處,“方才你未動手便是承了你的情,算得上對我有恩,清影不會對自己恩人動手。”
酆墨淵撇嘴一笑,之前出手搶奪自己鐵令的時候可是乾脆得很,這女人滿嘴跑大象,他可不會相信半分,尤其是自己受傷的時候。
見酆墨淵依舊防備自己,月清影沒有多做解釋,“這七塊青石中記錄了一些事情,還有一種法。”
月清影兩手一抬,中間懸起一道佛印,璀璨奪目,如玉似佩,“這是一種佛法,名喚三千佛蓮,是當年鍾遠銘所留,他留聲不願神法埋於此地,有緣者自能得之。”
“鍾遠銘?”酆墨淵眉頭皺起,他緊盯月清影雙眼追問,“他只說了這些?”
“是呀。”月清影開始踱步,“按理說天書比這佛法更為重要,他若真有這種心思,應該留下天書才對。”
“而且從未聽聞鍾遠銘修習過佛法。”酆墨淵補充。
“有人藉著他的名義佈局?還是有其他緣由?”月清影順著酆墨淵的話繼續說道。
酆墨淵搖頭,“不會,自鍾遠銘身隕後,除了那幾個家族沒有別人進過這裡,不會有人做局的。”
月清影看了酆墨淵一眼,她在好奇他為何這般肯定,不過她沒有去刨根問底,只是繼續推測當年的可能,“鍾遠銘負劍入七星峰,在斬殺傅清名後不足半日光景就被幾個家族坑殺,他哪裡有時間佈局很多?莫非他早已料到自己將要身死?”
此話一出,兩人不由得對視起來,一陣由心底生出的冰冷將兩人包裹起來。
一個諸位通天、可斬殺大魔、可撼動時空的強人在知曉自己要被坑殺時,他會做什麼?
酆墨淵呼吸變得沉重,“你知曉那些坑殺了鍾遠銘的家族現在如何了?”
月清影同樣是深吸一口氣,微微搖頭。
“衰落亦或亡族,無一例外。”酆墨淵語氣凝重。
按理說那些家族是當年中原最為強勢的家族,又將人間最強之人煉化成爪牙,為何會撐不過三千年時光的沖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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