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說完就向著那人停留處行去,防止打草驚蛇,他走的並不快,用了半刻鐘才尋到那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像是昏迷了。
確認周圍沒有危險,領頭急忙向那人行去。
“快醒醒。”他不停搖晃著倒地那人,同時關注著四周防止有人突襲。
那人確實是昏迷了,在領頭替他度氣後,這人悠然轉醒。
“這裡有人!”他在醒來的瞬間就開始大喊。
“師弟,這裡沒有人,你不要慌。”領頭的穩住這人情緒,又問,“你怎麼會暈倒在這裡?”
那人看了看左右,確實只有他們兩人,不由鬆了一口氣,“我在這裡碰見一個人,不過還沒能看清楚,就昏倒了。”
“不是魔族?”領頭的皺起了眉頭。
“不是。”那人語氣肯定,“不過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在看見我的瞬間就出了手,而且他很強。”
領頭的沉默片刻,“既然人家留手了,那就不要追究了,回去吧。”
“好。”那人也知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點了點頭起身與他一同離去。
荒村外,有兩雙眼睛在看著這裡。
“沒想到你居然會放過他們。”說話這人聲音很是低沉。
“這種機會多得是,可若是因此顯露了行蹤不免太虧了些。”另外一個聲音年輕許多,“不過有一點我挺奇怪,誰在亂傳這裡有魔族的?”
“你看我做什麼?我是妖族。”第一個聲音多了一些無奈。
“不過魔族出世了,我們倒是不必再這麼小心了。你說用魔族軀體給你重塑肉身,會不會更好一點?”年輕者語氣中不免帶著調侃的意思。
另一人也不生氣,他很認真地回答,“想都不要想。”
“怎麼,你不願意麼。”
“不,這不是我願意不願意的問題,等你見識過魔族,自然會明白。”
停水灣,正處西州中間,曾經風景如畫,綵船無數,現在早沒了那般熱鬧,血水與廝殺成為這裡的旋律。
停水灣往後十里有一座涼亭,本是為行人歇息所建,名喚落雲,此刻有三人端坐其中,正商議著什麼。
三人周身彩雲繚繞、青光飄浮,顯然不是尋常人,一者老僧,腦後隱約有光亮閃現,另外兩人一身道袍,不同的是一者畫著八卦陣圖,另外一人周身繡著雷雲。
若是尋常西州百姓過來,那兩個道袍者興許不認識,但那個老僧決計是認識的,因為每個寺廟都刻著他的石像。
這三人相對而坐,無有高下之分。在這西州能與這位老僧一起坐談的,也只有青雲山的當代宗主,以及雷隱山的掌門了。
提起雷隱山,不得不說到雷山。久遠前雷山尚未覆滅時,能壓之一頭的唯有封家了,每一位雷山的弟子下山時皆如天神落凡塵、持雷鑑是非,所過處邪魔避讓,每個門派皆以大禮相待。
這雷隱山,便是承了雷山殘存外法之人所創。雷隱山老祖耗費了一聲精力,終是補出一些斷路,重現了一絲雷山舊威,更是在西州壓了無數門派,能與之相對的也就剩下了青雲山還有金光寺了。
“這群出工不出力的傢伙們,真是鼠目寸光!”繡有雷雲者越說越氣,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趨利避害,人之本性,道友何必這般?”八卦道袍人微微搖頭。
“不管怎麼說,再這樣下去,我西州危矣。”老僧開了口,“僅憑藉你我三派終究難以逆天。”
“以大義相挾?那群人怎麼會在乎?”繡有雷雲者一聲冷哼,“要我說,放些魔族過那停水灣,讓他們吃著苦頭才好。”
“只怕他們會在吃苦頭之前就舉派搬離西州吧。”八卦道袍人苦笑起來。
繡有雷雲者眼睛一瞪,竟然被堵得說不出來話,八卦道袍人說得不假,這群貪生怕死之徒真能做出這種事情。
“師尊。”這時亭外有一青年走來。
身著雷雲袍那人抬眼看來,“你出關了?”
“是的。”青年人走到近前,“剛剛聽聞魔族來犯,我想借除魔一事再磨練一番。”
“小心點。”身著雷雲者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不過又頓住了,“去吧,讓你吃點虧也不錯。”
說完,這人揮了揮手將那青年趕走,另外兩人不由輕笑起來,“道友果真豪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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