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紅纓一身血跡,前有大狗,後有趙越,若非他們想要留下活口與雲國談判,只怕少女無法撐到現在。
“天策槍果真不凡。”趙越摸了摸脖頸間的的傷口,從喉結處一直延伸到了下巴那裡,若是再進一指,只怕自己的頭顱都會被挑飛。
邵紅纓沉默不語,她的模樣更是悽慘,為了挑殺趙越,她左腿被那大狗撕扯出一道長有十指的傷口,血水流淌不停,更能看到森然白骨。
邵紅纓皺著眉頭,她左腿有傷行動不便,她已然難有翻盤之機。
這時,陳煜從陰暗處有出,恆王緊隨其後。
看到兩人出現在這裡,趙越不由皺起了眉頭,他留出一個天境前去捉拿進入天牢深處的兩人,結果那個天境不知去向,恆王與其中一人就這麼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這代表什麼不言而喻。
趙越警惕起來,他望著黑暗處,那裡沒有第三個人影,隨後目光又落在了恆王身上,“你當真要離開這裡?”
“留下來又能如何呢?”恆王苦笑了一下。
“很好。”趙越點了點頭,“全屍也算是給吾王一個交代了。”
只見趙越取出一個珠子陡然捏碎,一道道華光從那碎裂的粉塵中對映出來,眨眼間,整個天牢被華光覆蓋。
恆王看到這番景象大驚,他再度苦笑起來,“他對我真稱得上煞費苦心了。”
“這是什麼?”陳煜問道,他從未聽聞過這個東西,看樣子自己對宣國的瞭解遠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透徹。
恆王搖了搖頭,“太遲了……”
他的聲音越來越微弱,最後竟如雕像一般不再動彈。
華光像蛛網一樣纏繞在陳煜、邵紅纓身上,兩人越發感覺呼吸沉重,整個人就如同墜身於即將凝固的鐵水中,連動一下指頭都變得無比困難。
“天策槍邵紅纓,那麼你又是誰呢?”趙越向著陳煜走來,抬手探向他的面孔,他知曉那裡有一層面具。
在趙越指頭快要觸及陳煜面龐時,他猛然向邵紅纓出手,因為他感應到邵紅纓握槍的手有靈氣激盪!
……
千里之外,正在書案前整理情報的青蘿突然頓了一下,有熾熱感從她懷中傳來,而她懷中放的只有那個玉牌。
青蘿急忙將玉牌取出,碧綠的玉牌中間多出一道血痕,紅的讓人心慌,隱約看見其中有鮮血流淌。
“小姐出事了!”青蘿臉色一沉,小姑娘想也沒想,高呼一聲,“來人!”
不消片刻,只有一人的書房多了一個聲音,“屬下在。”
“傳訊暗影、府衛,一刻鐘後集合。”
“是。”
青蘿將書桌收拾好,又向著小邵府深處走去。
青蘿停在一處雲霞濃郁處,那裡什麼都看不清,她對著那處雲霞開口,“小姐出事了。”
一對如同燈籠的眼睛乍然亮起,連濃郁的雲霞都不能遮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