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圓鏡如同圓月掛在礦山入口,當上官正天一群人靠近時,那圓鏡緩緩亮起光芒,隨後又暗淡下去。
“這裡就是你們做活的地方了。裡面有人接應,你們進去吧。”那帶頭的守衛沒有進去,讓到了一旁,看著眾人緩緩進入。
礦場很大,這是上官正天從未見過的場景。一片巨大的空地,中間散落著各式各樣的屋舍,很是老舊,勉強遮蔽風雨,四周圍滿了山頭,光禿禿的,將這裡圍成一個盆地。
上官正天看著那些山頭,有的礦洞遍佈,不時一隊隊採礦人礦洞中從中出入;有的坍塌近半,塌陷處遍佈手持石鎬採礦人。
那些人都是赤裸上身,鞭痕遍佈。此時嚴寒雖去,春暖卻未曾到來,縱使不著衣衫,他們依舊是大汗淋漓。
這時,上官正天才注意到那些山頭的石塊上,斑駁的殘存著血跡。
“怎麼?第一次見到這種事情?”江燕兒靠了過來。
“你這樣的口氣,是司空見慣了麼?”上官正天微微挑起眉梢。
“無須親眼目睹,便可預料此中情景。只是親眼所見,更為震撼罷了。”江燕兒語氣帶著莫名感傷。
“所有剛來的人,來這裡集合!”有人喊著話,嗓門極大。
上官正天看向喊話的那人,面板黝黑,一身橫肉,身上簡單地套著一個黑色馬甲,半露著塊塊肌肉,臉上掛著一道很長的疤痕,像是一條蜈蚣斜趴在上面。
那人手上拿著一根細長鐵索鞭,見眾人還處於嘈雜聲中,猛地揮出一聲炸響,連同臉上的疤痕都抖動了起來。
“給我安靜!”那人大吼著。
人群安靜好多,但仍有三三兩兩的人在說話。
“大人,我可不可以回去?之前的佣錢我退給你們,求求大人讓我回去吧!”
“我想媽媽了,我要回家。”
……
見識了礦山中的景象,勾起眾人怯懦一面,不少人心頭生出寧願乞討也不要在此停留的想法。
“哦?想回去?想要回去的人站到這邊來。”手持鐵索的黝黑漢子露出一絲笑意,指向一旁空地說道。
人群安靜片刻,隨後人群中發出一陣低語聲,最終從中擠出五人站到了那處空地。
“你們想要回去?”黝黑漢子又問了一遍。
“求求大人開恩吧。”有人跪地哀求,實在不願在這裡做工。
“嘿嘿,想走,可以啊。”那黝黑漢子拖著長鞭向著幾人緩緩走去,指著眾人近來的大門說道:“這個門不光進人,也出人。不過,出的,多是死人。”
那人臉上露出兇殘,鐵鏈孟地落在那五人中的一人身上,衣衫破裂,血水流淌,那人“啊”地一聲慘叫,就暈厥過去。
“嘿嘿,想走是吧,爺爺我成全你們!”黝黑漢子露出猙獰神色,手中鐵索再次舉起,摔向另一個婦孺。
“大人,我不走了。”
“我也不走了,放過我吧。”
幾人開始哀求,但那手依舊不停,鐵索聲聲催人心膽發顫,三人開始逃竄,可那黝黑漢子顯然身手不凡,一腳將其中一人踩住,鐵索一抖,纏住另外一人,再一甩,將纏住的這人整個砸向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