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目光彙集在小武身上,小武頓感頭皮發麻,此刻縱然解釋什麼,也無人會信,腦海裡突然閃過方辰的話,只覺得欲哭無淚。
既然攔不住,小武直接一步踏上戰臺,問道:“哪位師兄來?”
“呵,不會是親姐弟吧?一樣的目中無人。”當人們對小武的第一印象定下後,在他們心裡頭,小武的這幅態度就如同踩他們的臉。
有人已經跳到臺上,抱拳過後就提棍打來。
小武空手與之打鬥起來,偶爾硬扛幾下,骨頭彷彿要裂開,疼的小武嘴角抽搐。
那人棍法刁鑽,好似無處不在,小武起初還是躲避一二,隨著木棍越來越快,小武感覺身體反應慢了很多,顧此失彼,木棍如同雨點落在小武身上。
最終,小武一身青腫地躺在地上,那人冷笑一聲,隨手丟了木棍,說道:“我認輸。”
隨後落身下了戰臺。
遠處的穆飛雪看著被打的體無完膚的小武,眼睛裡滿是笑意:“看人打架也挺爽的嘛,現在臺子已經替你搭好了,看樣子每天都有好戲上演了。也不知道你這個小傢伙到底什麼來歷,居然讓道靖哥哥這麼在意。”
小武一瘸一拐離開站臺,走了很遠還能聽見人群在爭奪明日挑戰自己的資格。
此刻已經不是雜役的青年扶著小武往人少的地方走,在半山腰,尋了一處靜謐之地,準備搭建木屋。
到了這時,尾隨其後的幾人方才離去。
感應到四周沒有人,小武體內靈氣運轉,一身悽慘的模樣很快沒了蹤影。
小武力氣大,但是搭建木屋實在很沒水平,倒了幾次後,勉強有了一個能遮陽的處所了,至於遮風避雨,就不要提了。
“主人,我回觀雲峰一趟取些東西,可能天黑才能回來。”青年把自己端正在僕人的身份上,此刻躬身在小武面前。
“你不要這麼喊我,也不需要這樣。”小武感覺很為難,急忙擺著手。
“不,不以規矩,不成方圓,主人就是主人。”青年神情不變。
“你再這樣我就把你趕回去了。”小武發狠。
青年猶豫一下,說道:“那我喊你少爺吧。”
小武無奈點頭。
青年離去時,小武坐在屋子裡,腦海中回憶著剛才被打的經過,那段時間,他分明看清了對面的路數,身體卻慢了下來,來不及閃躲。
一邊回憶著那時情形,一邊身體左右晃動,如同雨點般的敲打,好似又落在身上,身體晃動的模樣與那時的反應重合,小武好似重回到戰臺,依舊被那人打個不停,身體努力地按著自己地想法去挪動,但是依舊躲不開那根看起來普普通通的木棍。
那人出棍的速度太快了,小武可以憑藉強大的靈魂力量感知到,身體卻沒有辦法躲開,只能眼睜睜看著木棍落下。
眼看木棍重新落在身上,小武內心陡然動盪起來,一個念頭升起,便無法遏制,隨即右手握拳,頂著敲來的木棍,一步前踏,好似平定山河之勢,全力力氣匯在右拳,迅猛而出。
拳棍相接,木棍陡然斷開,那持棍的身影也碎裂開來,一切幻想消散,小武握拳立在屋前,前方的樹林石塊碎裂一地。
“沒有和他交手,對他了解的太少,我沒辦法推演了。”小武低語,有些惋惜。
“少爺,我回來了。”青年的聲音在遠處響起,小武看著他神色匆忙,問道:“出什麼事了嗎?”
“聽說明天又有三個觀雲峰的過來,現在外頭傳的熱火朝天,許多人準備明天去山頂呢。”
“你想去嗎?”
“不是,我怕和少爺認識,所以打聽一下,那三人名字分別是莫遠,樊羽明還有趙遠山。”
小武微微意動,隨後搖搖頭,表示自己不會去。
“對了,還一直不知道你的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