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 明家破産
簡初雪的手機響起。
她立刻伸手去拿, 聞嶼舟舉著手機站起，“畫廊張老師？”
“快點給我，”她站沙發上, 他卻將手機拿遠了些，急的簡初雪拽著他手臂, “聞嶼舟, 你別胡鬧，我有幾幅畫在那裡展出。”
“噓！”聞嶼舟做著噤聲的動作, 劃開接聽鍵，握住她要拿手機的手腕, 將手機放在她耳邊。
簡初雪光腳踩在沙發上, 視線幾乎與他平齊。
深吸一口氣，對上他的視線瞬間破功，她只能坐下, 堅持不看他才將事情溝通完。
聞嶼舟掛了電話, 唇畔漾著笑，“我們配合很默契呀。”
簡初雪收回手, 摸摸發癢的手臂, 聞嶼舟摸了下小腿骨, 剛才可是捱了一腳。
“我要休息了。”
再鬧下去, 指不定會怎樣。
她之前住的臥室就在隔壁, 進去將門反鎖，舒舒服服洗了個澡, 直接睡覺。
之後幾天, 聞嶼舟經常離開，而她一直待在畫室完成畢業作品。
整個人陷入藝術創作後，很容易忽略周圍人的變化, 等她最後一筆落下，大功告成時，外界山崩地裂早已平息，一切重歸秩序。
簡初雪的習慣是完成一幅作品後，第一時間拍照，掃描存檔。
她順手拿起手機，一劃，竟直接開啟？
這才發現是聞嶼舟的手機。
他的手機沒有密碼？
看著鋪面整個螢幕的手機軟體，簡初雪手癢癢的。
她是一定要將同種類軟體歸到一個資料夾，手機主頁面只允許有時鐘小軟體，左邊是學習工作軟體，右邊是生活娛樂軟體。
隔段時間就調換一下順序。
“想看？”
聞嶼舟忽然出現在身後，嚇得她險些沒拿穩手機，“誰想看，我是要交作業，我的手機呢。”
他摸了下口袋，“在臥室。”
簡初雪自己去聞嶼舟臥室拿手機，房間裡是好聞的木樨香，浴室門開著，換下的衣服隨意搭在椅子上。
無意識瞥見深灰色褲腳上幾道髒汙，像是抓痕，黑色裡混著褐色。
她從床頭小圓桌上拿了手機。
聞嶼舟按了鈴聲，讓傭人收拾浴室，顯然也是看到衣服上的髒汙。
簡初雪開啟手機，未讀訊息99，還有未接電話，刷著訊息回到對面房間，“聞嶼舟，我今天得回學校，哎呀我錯過了導員的訊息。”
“錯過就錯過，”聞嶼舟幫她拿起大衣，“又不能怎麼樣。”
她白了他一眼，“是不能怎麼樣，但是，”忽然住了口，要沒有這幾天的心無旁騖，她恐怕不能創作出讓自己滿意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