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扯太多,為防群體性事件,不得不謹慎。
如今錦衣衛來了,高拱才好放開手腳。
這就是中樞弱勢的下場,無論是什麼案子,不帶點兵,什麼都做不了。
若是強勢,中樞發個十來次詔,拖個三五年,也還是能磨出結果的。
陳名言下手忍不住附和一句:“如此,應當很快就能把案子辦下來了。”
話音剛落,就有一名差役打扮的錦衣衛走了進來。
“都督、定安伯,徐府說,他們老爺徐階外出了,得等他回來,才能籤轉讓的地契。”
嗯?幾人都是一怔。
徐階這個關鍵時候外出了?
陳名言問道:“有說去哪裡嗎?”
那錦衣衛搖了搖頭。
高拱也皺眉不已。
這是,朱希孝忍不住道:“定安伯,要不要我遣人去追索?”
他是暗中帶人來的,現在還不在明面上,要是派人大肆搜捕,自然就露了身份。
值不值,就看高拱決斷了。
高拱想了想,卻搖搖頭:“不能被牽著鼻子走,咱們度咱們的!”
“現在就放出訊息去,府衙接受投獻的揭發,歸田還籍,賦稅減半!”
……
十二月二十三。
已經是接近年關了,但京城卻沒有往年熱鬧。
只因皇帝聽從內閣的進言,將燈會、花火、遊船等鋪張靡費的東西都取消了。
有人稱頌皇帝質樸節減,可謂聖王,內閣教育得力,可稱賢臣。
也有百姓不太習慣這麼冷清的年關,私下說皇帝是鐵公雞,內閣輔臣只會邀名。
但不管怎麼說,皇帝並沒有不許宮外慶賀,自己大肆享樂,反而是一視同仁,連皇城之中,也不允許鋪張浪費。
此時,邀名的輔臣們,正與鐵公雞皇帝,在太液池旁垂釣,顯得清閒自在。
陳經邦、沈鯉兩位翰林學士,則在眾人身後煽風點火,串魚架烤。
不遠處還有太監們,將太液池中的魚,往垂釣之處驅趕。
張居正無奈道:“陛下,您有事不妨直說。”
首輔釣了一下午,哪怕有太監將魚往身邊趕,也還是一條沒起,已然失去了耐性。
君臣相得聽起來是好,那也得找個有趣點的消遣不是。
朱翊鈞這一世第一次釣魚,似乎又觸發了新手保護期,連連上魚。
被張居正這麼一喚的功夫,又上了一條。
他將魚拉起,扔給沈鯉,讓他幫忙烤。
扭頭看向張居正,笑道:“是有幾件事,要跟內閣商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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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