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得去瞅瞅,有官身能不能兼任。
……
與此同時,乾清宮。
皇帝陛下今日睡了個懶覺,天亮透了才起床。
今日先帝原配太后,移入先帝陵寢,與先帝合葬。
祭祀大事,合當輟學一日。
而後朱翊鈞便吩咐了駙馬都尉許從誠代皇帝祭祀,自己躲了個懶。
政事交由內閣,兩淮的事託付給了海瑞,朱翊鈞總算是沒什麼急著辦的事了。
接下來插手京營,倒是可以徐徐圖之,他記憶中,顧寰應該死得挺晚。
朱翊鈞伸了個懶腰,喚來宮人替他更衣。
思考著是稍後是去校場,還是去工部問問朱衡大船的事。
恰在這時,張宏神色有些緊張了進了殿。
甚至主動接過了更衣的活計,自作主張驅退了宮人。
不等朱翊鈞發問,他就小聲道:“爺,昨夜慈慶宮著火了。”
朱翊鈞猛然醒過神:“母后傷著沒?”
他第一反應就是問起陳太后的安危。
這時候要是燒死個太后,影響就太惡劣了。
張宏連忙道:“火勢當場就控制住了,只傷著幾名太監宮女,太后相安無事。”
“之後太后命奴婢將慈慶宮的人都扣住,親自逐一盤問。”
“奴婢本想遣人到乾清宮給陛下稟報,但太后又疑心奴婢要送人離開,給奴婢也按住了。”
張宏三言兩語就說清了原由,還特意點明瞭為何沒有第一時間來稟報。
那種情況,他要是執意讓人離開,只怕會讓陳太后疑心皇帝。
朱翊鈞鬆了口氣,陳太后沒事就行。
他展開雙臂,讓張宏替自己穿戴,神情嚴肅問道:“火勢正常嗎?”
若是什麼打翻燭火也就罷了,就是怕,有人作死。
張宏遲疑了片刻,斟酌道:“火起得有些快,但也不是太明顯。”
朱翊鈞面色陰沉,沒有開口說話。
若是人為,能是誰做的?南直隸鄉黨?兩淮的爪牙?還是晉黨?排斥新法之輩?
又是什麼目的?是示威?還是離間?或者是想給他叩屎盆子?
朱翊鈞等穿戴好,才沉聲開口道:“走,去慈慶宮。”
說罷,甩了甩寬袖,大步流星往外走,無意中流露出心中的急切。
張宏連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