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醫院的一間單人病房,夏雪盈一行人輕輕推開門,一眼看到病床上的年輕男人正在休息。
虞漫漫的臉色也很不好,顯然剛哭過。
而這一次,夏雪盈突然認出,躺在病床上的人竟是河馬!她之前參加《全民街舞》時,就是給河馬、秦正當表演嘉賓的。
原來,河馬一開始聽醫生說需要靜養幾個月,想到許久不能跳舞,暴脾氣差點就點燃了。
這時虞漫漫不停在一旁道歉,河馬雖然心頭奔騰過無數小動物,也還是無奈接受了現實。還反過來安慰了虞漫漫幾句。
過了一會,河馬隨口問了查房醫生一句:“不影響我以後跳舞吧?”
醫生:“是像廣場舞那樣隨便跳跳的那種程度嗎?”
“當然不是!我是職業跳街舞的。”
他可是小腿骨粉碎性骨折啊……
“……”醫生眼皮一跳,斟酌著語氣道:“恐怕是有影響的……當然,也是有奇蹟的,你先好好休養……”
河馬就是在這時徹底地爆炸了。街舞幾乎是他的生命,如果今後他將無法與跳舞同行,人生還有什麼意義呢?
無奈之下,醫生按住想要暴走的河馬,讓小護士給他打了一針鎮定劑。
病房中又恢復了寧靜,只有全程觀摩了的虞漫漫,內疚地輕輕啜泣起來。
聽完始末,夏雪盈心念一動,坐到床尾,手不經意地懸浮在河馬小腿上受傷的地方。
手心裡湧起似有似無的微光,同時,身上一陣劇痛。
那種痛,比給林天藍療傷時還要強烈,疼得夏雪盈瞬間收回了手。
“給別人療傷,屬於濫用金手指權力,疼痛度會一次比一次強烈。”系統在這時跳出來提醒道。
原來如此。
想到剛才的痛感,那彷彿四面八方有刀子招呼在身上的撕裂般的疼,讓夏雪盈有些不寒而慄。
這樣的疼,也只能再忍一忍了。
夏雪盈當即決定給河馬來個“分期治療”大法。一是一次性治療,她撐不住。二是一條原本還粉碎性骨折的小腿,突然就好了,也太離奇了,任何理由都無法解釋過去。
她的秘密,除了林天藍,還不想分享給別人。
本來告訴虞漫漫也是可以的,只是她太過單純衝動,很有可能一不留神就說了出去。將這個秘密告訴她,如何保密對她而言反而是天大的壓力。
為了不為難虞漫漫,還是先不告訴她了。
打定主意後,夏雪盈拉了拉虞漫漫:“別擔心,醫生剛才都說還是有奇蹟的。”
虞漫漫倒是難得聰明瞭一回:“我以為那是醫生安慰客套的話呢。”
“當然不是啊!”夏雪盈說,“既然醫生會這麼講,就說明有先例。我們總得做點什麼,幫幫河馬吧。”
“是嗎?”虞漫漫的眼睛瞬間亮了,激動道,“我們怎麼做?怎麼做?”
“我們給河馬祈禱吧。河馬不光救了你,也保護了我和天藍的安危啊,所以我們三個人每天來給河馬祈禱吧,這是精神療法,心誠則靈,一定有用的,具體是這樣……”
夏雪盈內心滴汗:一本正經忽悠自己的好朋友,也是很難的呀。
沒費多少力,虞漫漫就把夏雪盈的話聽進去了,重新燃起了希望。三人輪流坐在床尾,手虛懸在河馬受傷的位置閉眼祈禱。
“咦,你為什麼看起來有些咬牙切齒?”虞漫漫望著夏雪盈奇怪道。
一身劇痛的夏雪盈勉強笑笑:“這是我獨特的祈禱方式。”
“是這樣比較靈驗嗎?要不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