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王越的邀請後,劉戰有點小激動,畢竟是天下第一劍王越相邀。
這一日劉戰卯時一刻就從床榻之上爬了起來,一個人來到院中操練了一番拳腳。
郭欣、貂蟬二人還在屋裡睡得跟小懶豬一樣,無比香甜。
草草吃過早飯,劉戰整理了一下裝容,帶著環著刀就火急火燎地出門了。
來到約定的玉仙酒樓,劉戰先在酒樓附近轉悠了一陣,以防王越在此安插殺手,圖謀不軌。畢竟,劉戰不敢確定王越會不會還惦記著殺自己。
這世道,還是信自己比較好。
轉悠了半天,劉戰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這才放心地向酒樓走去。
劉戰一走進酒樓,店裡的夥計便迎了上來,熱情地招呼:“這位公子,您來的可真早啊,公子是一個人還是有約?要雅間還是在大堂?”
劉戰淡淡地道:“天字一號間。”史阿昨日是訂好房間才去向劉戰傳達王越邀請的。
史阿這傢伙做事一向周全。
“好嘞!公子這邊請。”夥計一哈腰,做了請了動作,引著劉戰往樓上走去,邊走邊說,“公子約的人已經在雅間內等候了。”夥計二十出頭,個頭不高,面板黝黑,身形消瘦,兩隻眼睛滴流亂轉,從內到外都透著一股子機靈勁兒。
劉戰看了一眼夥計,微微有些驚訝地說道:“哦?他們竟然這麼早。”
“可不是,公子一定是貴客,那人來到小店把前前後後都轉了一圈,才放心地進入雅間等候。應該是為了公子的安全著想吧。”夥計似乎還是個話嘮,嘴裡的話多的不行。
夥計這些嘮叨的話讓劉戰心中一凜,不禁在心裡猜測會是誰這麼有心。
說話間,夥計把劉戰引到了天字一號間門前,輕推房門:“公子,裡面請!”
劉戰來到屋內,只見史阿快步迎了上來,深施一禮:“拜見主公!”
劉戰連忙上前扶住史阿,笑道:“史阿,不必如此拘謹,以後你我以兄弟相稱,省了這些繁文縟節。”
史阿一聽這話,又欲下跪:“史阿不敢,還請主公收回成命。”
劉戰拉住史阿,真誠地說道:“史阿,你我以後還要一起在外闖蕩,我可沒有試探你的意思,我說的都是心裡話,以後你慢慢就知道了。”
史阿見劉戰一臉誠意,也不扭捏,拱手一禮道:“謝主公!”
劉戰呵呵一笑,說道:“這就是了。史阿,你師父沒和你一起來嗎?”
“史阿沒有與師父住在一處,師父應該隨後就到。”
劉戰看了一眼史阿,心中不禁對史阿高看了一眼——這個傢伙心思縝密,辦事周到,是個可用的人才。
二人正在說話間,只聽門外又響起了剛才那名夥計嘮叨的聲音:“大俠,看來您才是最尊貴的客人哪,大俠裡面請。”
吱呀一聲門開了,劉戰見一位遊俠打扮的中年男子迎面走來。他身長八尺有餘,一身遊俠打扮,細眉長眼,眼中精光含而不露,面色微黃,兩撇八字須,手持古樸長劍,腰繫皂色布帶,走起路來無聲無息。
史阿朝來人一禮:“史阿拜見師父。”
“嗯!”王越淡淡地應了一聲,看向劉戰,也不說話。
劉戰連忙上前一禮:“後生小輩拜見前輩!”
劉戰的彬彬有禮似乎很和王越的胃口,他仰面一笑:“哈哈,不必客氣,公子少年英雄,與公子相識,是老夫的榮幸啊!”
“前輩謬讚了!小子寂寂無名,怎敢當‘少年英雄’幾個字。”劉戰朝王越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把王越往主位上引。
王越面帶微笑地來到主位端坐,顯然是沒把劉戰當外人看,要不然王越肯定擺出一副欠抽的面癱臉。
劉戰回身來到下首席地而坐,示意史阿也坐下,卻被史阿無聲地給拒絕了。史阿一聲不響地推門而出,守在了門口。
王越看了一眼劉戰,將長劍置於案几之上,說道:“公子氣宇不凡,皇族血脈果然不同凡響。”說完直勾勾地看著劉戰,觀察著劉戰的一舉一動。
劉戰一愣,沒想到王越上來就點破了自己的身世,當即心念急轉,微微一笑:“看來前輩對小子的底細清楚的很,那小子也就不拐彎抹角了,請問前輩是何人要殺我?”
王越神秘一笑,悠悠道:“公子,恕某不能相告,某不能壞了規矩。”
“呵呵,無妨,前輩不說,小子心裡也有數,無非就是此人。”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塊腰牌放在王越的案几之上。
王越拿起腰牌,一個鎏金的“董”字映入眼簾,他臉上笑容一頓,撫須而笑:“哈哈,公子果然有些手段。”說完把腰牌拋向劉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