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文予安一起來酒吧的郎帥,摟著他的肩膀,嘿嘿笑著問:“剛才那個美女是哪位?”
文予安雲淡風輕地說:“我的病人。”
“我去?”郎帥詫異,“你一個泌尿科,不都是些大男人嗎?怎麼還有這麼好看的女病人?”
“我又不只看男科,當然會有女病人。”
“不是,你這一科不是看那方面的問題嗎?女人看啥?”
“看的多了,你不懂不要亂說。”
“我不懂你可以跟我講嘛,那位漂亮的女病人得了什麼病?”
“這關於病人的隱私,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郎帥切了一聲,“不說拉倒,我還不想知道呢。”
他們一起去了常用的包間,要了酒水,坐著慢慢喝酒。其實也只是郎帥喝一點,文予安覺得酒醉誤事,基本不怎麼碰。
郎帥自己喝著沒勁,乾脆也當下酒杯。郎帥遞根菸給文予安,幫他點著,說:“聽說你爸媽在給你介紹相親物件?”
“你怎麼知道的?我可沒跟誰說。”文予安吐出一口菸圈說。
“嗨,是我媽前幾天不太舒服,去公立醫院檢查,碰到你媽了。她們聊了幾句,說到給你介紹物件的事。怎麼樣?見了沒有,合不合適?”郎帥一向喜歡衝到八卦最前線,尤其是自己的好哥們,他一定要掌握最新鮮的訊息。
“沒有見,我不喜歡相親,覺得不靠譜。”
“這個不是絕對的,江修遠和司輕羽不就是相親認識的,感情好的不得了。你也不要太排斥,說不定就能遇見合適的。”
文予安微微笑笑:“我依然不相信這樣的方式找另一半,我相信我自己能遇到。”
郎帥對他的想法嗤之以鼻,“你天天待在醫院裡,能遇到誰啊,女病人嗎?”
“女病人怎麼了?有什麼不可以嗎?”
“那倒也不是,如果有跟剛才那位女病人一樣漂亮也挺不錯的。”
文予安不由得笑了起來,“你還別說,這樣的女病人還真是不多見。我見的大多數都是中年男人,忽然有這樣的美女出現,確實相當賞心悅目。”
所以那天凌晨,正是犯睏乏累的時候,顏寧過來,的確令他眼前一亮。而且明明痛得面色蒼白,一身冷汗,卻咬著牙一聲不吭。他見過許多人,無論男人女人,幾乎都是疼得大聲喊叫,痛哭流涕。這樣的時候還能冷靜淡定,保持優雅的女人,真是很少見。
而像顏寧這樣的,有二十歲女人的容顏,三十歲女人的成熟,四十歲女人的知性,實在很吸引人的眼球,尤其是男人。
兩人喝完酒,一起回了住處。他們住在同一個小區,當時買同一個地方,也是為了常常在一起喝酒聊天。而他們玩的好的兄弟,數他倆年紀小,共同語言要多一些。只不過最小的郎帥,竟然先一步結了婚,生了孩子,弄得大家大跌眼鏡。
自從郎帥結婚生子,便做起了二十四孝老公。最愛攢局的他,再也很少出來了。
沒有郎帥的折騰,文予安本來就不愛玩,況且工作繁忙,他就更少出現在酒吧這樣的地方了。
文予安回家簡單洗漱,看了幾頁一直放在床頭櫃上的書,便按時按點地睡覺。他睡眠質量不太好,所以必須強迫自己早點休息,否則又該鬧失眠。而失眠會嚴重干擾他的工作,萬一因此出現醫療事故,可就太不應該了。
第二天他準時起來,最近他的生物鐘調的很好,上班也還算規律,他倒是覺得身心愉快。
上班的時候,辦公桌上雷打不動地出現了幾份早餐。同科室的楊醫生笑著說:“年輕單身真好,每天都有人給送早餐。早知道我也晚結婚幾年,也能享受一下這種待遇。”
文予安微微笑笑,沒有理會楊醫生的調侃。他收拾了一下桌子,說:“楊醫生,吃早餐了嗎?沒吃的話,你自己挑,看有沒有喜歡的。”
楊醫生擺擺手,笑著說:“我呀在家吃早餐了,再說這些都是護士們的心意,我吃了算什麼話。”
文予安沒有再說什麼,只把那些早餐放在一邊。他也是出了早餐出門的,所以這些送來的早餐顯得很多餘。
他也不好當著那麼多的人丟掉,實在是很讓人為難。所以他總是想方設法送人,有時候是保潔阿姨,有時候是巡邏的保安大叔……
他以為他不吃,有人就會慢慢不送了。可仍然有人堅持不懈,樂此不疲。
楊醫生給他解釋說,他們醫院裡的護士,最是有迎難而上的美德了。
文予安將那些早餐碼的整整齊齊,就等著保潔阿姨過來,將早餐送給她。
文予安一直不明白,自己在醫院裡怎麼會這麼受歡迎。論長相他並不算多出眾,太過清秀柔弱。看起來有些弱不禁風,他前些日子跟江修遠去健身房鍛鍊,好不容易才能有點成就。畢竟他因為工作繁忙,並不能常常去做運動。
所以他並沒有強壯幾分,依然是那個高高瘦瘦,沒什麼力量的人。
論業務能力,他也只是保持正常水平,沒什麼可讓人眼前一亮的。所以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麼,那些如花似玉的護士們非要看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