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週末,江修遠竟然有飯局。司輕羽一個人待在家也沒什麼事,林雨霏跟著劇組去了橫店,她們有好幾天都沒有見過了。
她躺在床上耍手機,猛然想起她曾經約了檢查身體,翻出日期,正好是今天。
她立刻從床上下來,換好衣服,下樓開車直接去醫院。
巧合得很,查體的醫生還是那位對她很熱心的劉醫生。
她做了一系列檢查,劉醫生簡單看了一遍,又問她例假是否規律。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她體質虛,不易受孕。
司輕羽愣了一會兒,到底還是她的原因。
劉醫生見她臉色不好,開口安慰道:“只是不易受孕,機率相對來說比別人低一些。但比那些完全不孕的要好太多,回去好好調養,多注意休息,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生孩子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
司輕羽一時心情難以轉換,她一直覺得自己身體挺好的,能吃能喝能睡,例假基本正常,只是偶爾會肚子疼。怎麼就體虛不能受孕了呢?她非常喜歡孩子,江修遠也從來不排斥,可現在告訴她,她不好要孩子,她滿懷期待的心情,像忽然被人澆了一盆冰水。
她心情失落,從醫院出來直接回了家。晚上江修遠打來電話說不回家吃飯,似乎又去哪裡續攤。
她情趣缺缺地囑咐他不要喝太多酒,喝多了就叫代駕,不要自己開車回來。
江修遠笑她越來越有正房的風範了,司輕羽嗤笑一聲:“聽你話裡的意思,你外面還有偏房啊?”
“可不是嘛,我今天週末都不休息,還不是出來哄偏房,你以為我這麼辛苦是為了什麼?還不是要養三妻四妾,我容易嗎?”
他語氣一本正經,司輕羽聽得笑出聲,“好了,別胡說八道了,早點回來,別喝那麼多酒。”
江修遠笑著嗯了一聲,對面似乎有人跟他說話。他沉聲說了句:“你早點睡覺,不用等我。”
江修遠掛了電話目光幽深地看著朝他走來的羅藝,羅藝臉上掛著笑,手伸向江修遠,說:“江總,好久不見。”
江修遠將羅藝晾了一會兒,才伸出手和他碰了碰,十分不客氣地說:“也沒有很久吧,前些天羅總還在熱衷做第三者勾搭別人老婆呢。”
羅藝臉色微變,沉默片刻,他說:“江總或許誤會了,我和司小姐是舊相識,聊天敘敘舊而已。”
江修遠冷笑:“是嗎?抱進懷裡敘舊,羅總的三觀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羅藝輕聲笑笑:“畢竟我和輕羽過去是情人,有點親密的舉動,江總應該不會這麼小肚雞腸吧。”
“羅總的論調可真是有趣,希望將來你的老婆被別人抱在懷裡,你還能保持大度。”
兩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攢局的主人過來,他們才閉口不言。
酒桌上,好巧不巧,他們又被安排坐在一起。羅藝擺明了要挑釁他,低頭輕聲說:“聽說江總的公司最近一團糟,真是糟糕。關鍵時刻,江總竟損失一員大將,看來江總對公司人才的待遇不大好啊,要不然怎麼能留不住人呢?”
江修遠手裡捏著酒杯,斜睨著他,“我的公司什麼樣,我是怎麼對待人才的,就不勞羅總操心了。”
“我當然不會操心,以江總的本事,解決這樣的問題根本綽綽有餘。我倒是有一件事想問,不知道江總可否幫忙解答?”
江修遠勾唇假笑:“羅總請直說。”
“聽說輕羽前段時間進了醫院,據說是因為我?”
江修遠嗤了一聲:“羅總太看得起自己了,輕羽不過是感冒發燒,去醫院打了吊瓶而已。”
“啊,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們因為我,而有了隔閡。”
“那真是抱歉,不能如你所願,我們好得很。”
羅藝鐵了心要跟他過不去,期間以自己是晚輩的藉口,多次給他敬酒。姿態放得很低,江修遠無論有多不悅,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都不好拒絕。
有人也樂的看他們之間的互動,都知道他們是競爭對手,羅藝明裡暗裡給江修遠使絆子。大家當遊戲看,誰輸誰贏無所謂,最好能兩敗俱傷,有人也好坐收漁翁之利。
散了酒席,江修遠已經有些醉,好在他定力不錯,走出飯店大門,依然還是風度翩翩的樣子。
羅藝不得不承認,江修遠這人,的確有幾分魅力。司輕羽要是嫁給別人,他一定信心十足。可現在,他只能挑撥離間,做自己曾經十分不屑的事,否則自己怎麼會有勝算。
江修遠在門口等代駕,羅藝晃晃悠悠地走過來,他喝得也不少,但狀態就比江修遠差了很多。
他在江修遠身邊站定,眯著眼睛看著遠方的朦朧夜色,憤恨和嫉妒充滿胸腔。他幽幽說道:“我出國的時候,輕羽為了見我,瘋狂地打工掙錢。那次她攢夠錢,迫不及待地去找我。你知道嗎,她來見我,是想和我上床的。你大概想象不到她有多愛我,為了我願意奉獻她的一切。”
江修遠扭頭冷冷看著羅藝,此時的他,面目猙獰,他的目的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