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念檢查回來,醫生告知,的確是有些發炎,不過並不太嚴重。開了一些消炎藥給她,讓她按時吃就可以了。
大家都放了心,而且還沉浸在唸念能說話的喜悅中。沒人搭理郎帥,他煩躁地揮揮手,“要不你們就回去吧,我覺得你們也不擔心我啊。”
郎爺爺笑著說:“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們這就回去了。”
秦芳也拉著蘇念念的手囑咐:“我回去給你熬一些潤喉嚨的湯水,你的嗓子很久沒有用了,不要太著急說話,慢慢來。”
得,他可以預見以後在家裡的地位了,一說讓回去,就毫不猶豫地要走了。
蘇念念點點頭,秦芳又說:“那我是給你送過來呀?還是你回家喝呀?”
念念怎麼好讓她送,便輕聲說道:“我……回去喝。”
“也好,那你現在這裡陪著郎帥,我熬好了給你打電話啊。”
蘇念念又點頭,秦芳這才和郎爺爺還有郎文華出了病房。
郎帥幽幽地看著坐在椅子上吃香蕉的郎夏,不高興地說:“你怎麼還不走啊?”
郎夏搖頭晃腦地說:“念念好不容易會說話了,我想和她聊聊天,我們倆啊有共同語言。今天是週末,我也不用去學校。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我可不想回家被媽媽嘮叨。”
“你去逛逛街,找什麼朋友玩兒也行,就是別在這兒待著,我看見心煩。”郎帥說道。
“為什麼呀?你現在這麼慘,我在這兒陪著你不好啊?你怎麼還不高興了,我可是犧牲了自己週末的時間。”郎夏裝模做樣地說道。
郎帥呸了一聲:“好個屁呀,你趕緊走,別打擾我和念念的二人世界,一點兒眼力見兒都沒有。”
“我要不是不走呢?”郎夏存心要和郎帥作對,還衝他做鬼臉。
郎帥氣得牙癢癢:“你信不信我揍你啊?你不被我揍,是不是皮癢?”
郎夏哈哈笑起來,笑到肚子疼,她指著郎帥說:“你現在瘸著胳膊,斷著肋骨,就是個半殘廢,我還能怕你啊。”
郎帥被嘲笑,氣急敗壞地伸著右手撈起桌子上一個蘋果,朝郎夏扔過去,郎夏沒有防備,尖叫著險險接住。蘇念念嚇了一跳,推了推郎帥的肩膀,怎麼能衝郎夏下狠手?要是真砸到她了怎麼辦?
郎夏驚恐未定,吱哇亂叫:“郎帥,你真是太過分了,我還是不是你親妹妹?你真能下得了手?”
“親妹妹就應該體諒哥哥,我現在需要念唸的陪伴,不是你這個大電燈泡。一進門就知道吃,也不知道關心我,我要你在這兒有什麼用?讓我在這兒氣我嗎?”
“行行行,算我怕了你。我這就走,還不行嗎?”郎夏翻了個白眼,又從桌子上揪了一根香蕉,跟蘇念念說:“我改天約你逛街哦。”
說完就揹著包哼著歌走了。
郎夏一走,郎帥瞬間變了臉,和蘇念念撒嬌:“寶寶,人家要抱抱。”
蘇念念看著他,也是忍不住雞皮疙瘩落一地。怎麼受了傷,他還變了個性啊。
她不搭理他,開啟了秦芳帶來的湯。濃郁的骨湯撲面而來,蘇念念給他盛了一碗,坐在他身邊喂他喝。
郎帥最享受她的伺候,小心翼翼,溫柔得不像話。
郎帥一邊喝,一邊不忘佔便宜,手指在她腿上慢慢遊走。蘇念念瞪著他,表示十分的無奈。自己都快成殘廢了,還不忘隨時隨地對她摳摳摸摸的,真是煩人死了。
不一會兒半桶骨湯下肚,剩下的郎帥喝不下了,也不能白白丟掉,豈不是浪費了?蘇念念只好一口氣喝完了,味道完美,她不由得舔了舔嘴唇。
郎帥看著她的紅唇,又忍不住心猿意馬。只是他現在動都不能動,心有餘而力不足。他無限懊惱,只能哄著念念主動。
“寶寶,你過來看看我的眼睛裡是不是進了沙子,我覺得有點硌得慌。”郎帥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
蘇念念扭頭看著關得嚴嚴實實的窗戶,心裡疑問,哪裡來的沙子啊。只是她看著郎帥不停地眨著眼睛,還要抬起手揉。她立刻制止他,湊過去低頭掰著他的眼睛。
可是看來看去,也沒看到眼睛裡有什麼異物。倒是她的腰上多了一隻手,輕輕地摩挲。蘇念念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正要起身。他的胳膊卻緊緊摟著她的腰,還用極其性感的聲音誘惑她:“寶寶,想不想親我?”
蘇念念皺著眉毛看他,手放在他的完好的手臂上掐了一下。他嗷地叫了一聲,瞬間撒手,乾嚎著說:“寶寶,我就這麼一個好手了。”
蘇念念慢慢起身,慢悠悠地說道:“你還知道?賊心不死,活該。”
郎帥幽幽嘆口氣:“我喜歡你嘛,才會對你賊心不死。要是我對你賊心死了,你就該哭了。”
蘇念念哼了一聲:“好好睡覺。”說著就拿著保溫桶,到洗手間裡去洗一洗。
過了一會兒她出來,郎帥竟然真的睡著了。蘇念念看著他還有蒼白的臉色,伸手摸了摸他的臉,然後輕輕在他唇上印上一吻。
郎帥大概不會想到,死皮賴臉地求都沒能得到的吻,他睡著以後就能輕鬆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