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
“什麼?”
“證書。”
“什麼證書?”
“文盲,一點文化都沒有。”手、臉、再一次接觸。
“媽的,你最好給老子一個痛快,要不然,老子絕對讓你活不過明天。”剛子翻著眼睛狠狠地盯著週三。
“放心,很快。”週三嘴角咧開,嘿嘿一笑。
“這個叫執業醫師資格證書,老子是麻醉師,有證的,放心吧,不會疼的。”
“還有,我可以說老子,你不能說,知道嗎?”手臉。
“我操……%&%&……&*……”
嗚嗚嗚……
剛子的聲音只清晰的傳出了兩個字,剩下的聲音都被週三手裡的幾片藥和週三的右手摁回了肚子裡。
“你……”很快,剛子感覺自己忽忽悠悠的晃了起來,自己發出來的聲音也離自己非常遙遠。
“說你是文盲了吧,還不服,這藥不錯,但是吃多了也不好,就像酒一樣,喝多了也吐。傻缺。”週三手指懟在剛子的腦袋上,像在教訓自己不爭氣的學生一樣。
“你來?”週三看了看身後的女人。
“不。”女人腦袋快要甩出去了,隨後朝著週三微微笑了一下。
這女人,閱歷不淺。這社會,進去的都變了顏色呀。週三心裡默哀了一下,隨後眼神中冷酷的光芒閃過,嘴角扯著邪魅的笑容看向了剛子。
“你……你想……想怎麼……樣?”剛子努力的喘出來一點聲音,遠遠的,自己都聽不清楚。剛子感覺自己的心臟就像一塊皺巴巴的抹布,正在被眼前的男人揉在一起擦著桌子。
“怎麼樣?沒想好。”週三哈哈笑了一聲。
“錢?”剛子說。
“對我來說,最沒用的就是錢了。”
週三愛錢,他花幾百買個羽絨服就能看得出來,但是週三卻真的取之有道。更主要的原因是,週三那個小地方,想花錢,不容易。吃穿住行,國家全部供應,錢往哪裡花?
“女人?”
“老子突然覺得自己的境界真高,哈哈,真他媽不知道是你們悲哀,還是老子悲哀。更主要的是,老子已經不想和你交流了。”週三哈哈的笑著,只是笑容裡似乎真的有一些悲哀。
“現在,我說,你做。”週三從口袋裡摸出一個有十幾公分長的管子,空心的,裡邊有明晃晃的一些針,隨著週三的動作稀里嘩啦的輕微響著。
“頸一頸二間隙。”隨著週三的聲音落下,一陣尖銳的刺痛傳來,剛子的胳膊不受控制的甩動了幾下。
“叫哥。”週三左手拇指食指搓動著手中的穿刺針,尖銳的刺痛像暴雨一樣,劈頭蓋臉的砸向了剛子,躲都躲不開。
“我……啊……”
看著剛子的口型,週三手指間的穿刺針快速的旋轉了幾下,成功的把剛子的話憋了回去。
“你只需要一個字。”
手裡的針輕微的轉動著。
繼續轉動。
再轉。
“哥!”剛子好像哭了出來。
“這不就沒事了。”週三從剛子的胸四胸五脊椎間隙輕輕的拔出了穿刺針。
“你到底要幹什麼?”剛子哭著喊了出來。
“剛子,33歲,偷獵被抓,蹲了六年零一個月,認嗎?”週三繃著臉看著剛子。
“你到底是誰?”剛子嘶吼著,那種渴望知道真相的**讓他苦不堪言。
“話多。”週三抓過剛子的一隻手,在手掌的內側把穿刺針狠狠的紮了進去。
“忘了告訴你,我中醫也會,後溪穴是治你脖子痛、腰痛的,咋樣?哦,對了,針刺的時候也特別痛。”週三斜著眼睛,一臉戲謔的看著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