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
衣服撕裂的聲音傳來,週三左手瞬間已經抄過了剛子手裡的菸灰缸,甚至本來手裡掄著菸灰缸的剛子都不知道自己的手裡已經失去了他那壯聲勢的武器。
靠!
本來一臉平靜的週三,眉頭突然皺了起來,眼睛裡滿是鬱悶。
滿含著怒意的一腳,準確的崩在了剛子的胸前,週三已經清晰的感覺到鞋底上子傳過來的胸骨斷裂的聲音。
剛子最後的意識就是面前這個男人不知道怎麼就搶走了自己的菸灰缸,然後自己就飛了起來,隨後背後傳來一絲疼痛,自己已經兩眼一黑的暈了過去,至於自己的胸前傳來的刺痛感覺,已經是自己被吊在了暖氣管道上之後的事了。
稀里嘩啦的嘈雜聲音傳來,剛子平順的飛了出去,然後拍碎了身後的玻璃鋼茶几,腦袋一歪已經昏了過去。
“我靠!你大爺,老子剛買得衣服,你他……我……啊……”週三歪頭看著自己的衣服。自己好不容易來了一趟大城市,花了幾百元的重金買了一件國產的、高仿的、三線品牌羽絨服,現在倒是好,左邊的肩關節位置已經徹底撕裂,裡邊廉價的羽絨伴隨著尖銳的毛翎紛紛揚揚的飛了出來,飛的無拘無束,飛的放肆,如果不是心疼錢,倒是也有點別樣的美。
憤怒的週三感覺自己眼前幾米的距離瞬間變得異常短,下一秒週三已經出現在剛子的身體旁邊,狠狠地踢上幾腳之後才反應過來。
“嘿!你,想看?”週三看著沙發上如同泥塑一樣呆在那裡的女人,歪著腦袋問著。
“不……不不……不……”女人慌亂的搖晃著雙手,口齒不清的回答著。
“那你最好進屋。”週三儘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和藹可親,殊不知他那一腳已經讓眼前的女人徹底的“折服”,現在別說只是勸說,就是做點什麼過分的或者異常過分的事情,女人也未必敢有一點的反抗。
看著女人慌亂的收拾著被扯爛的衣服,然後跌跌撞撞的衝向房門,週三突然覺得有一點悲哀。
“喂,你不用害怕,對於你,我起碼是好人,還有,收拾好後,最好快點走。”週三看著要進屋的女人低聲提醒了一句。
“嗯。”看著週三沒有任何的其他行為,女人似乎也鎮靜了很多,關了房門,房間裡很快傳出細碎的穿衣服的聲音。
“唉,何必呢。”週三看著昏死過去的剛子,突然覺得人性也不過如此。
幾分鐘之後,剛子已經雙腳懸空的被吊在了屋頂上環繞的暖氣管道上。
“魂兮歸來!”週三口中一聲輕喝,隨後一巴掌狠狠地掄在了剛子的臉上。看著悠悠轉醒的剛子,週三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掌心裡還有一點剛子的體溫,當然最多的還是那一絲絲輕微的刺痛。
媽的,勁有點大了,週三甩了甩右手,默默的想著。
“剛子?”
“媽的,你是誰?”醒來的剛子很快已經明白自己的處境,差不多就是砧板上的肉,但是氣勢卻沒有絲毫的弱下去,狠厲的瞪著眼前的男人,嘴裡努力的吼著。
“你真他孃的吵。”週三眉頭皺著。
“知道這是什麼嗎?”週三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白塑膠的瓶子,然後在裡邊倒出來幾粒黃色的藥片,藥片很小,像人們平時吃的維生素片差不多。
“文盲,一點文化沒有。”剛子的臉再次捱上了週三的右手。
“說了你也不知道,這東西很常見,不用嚇的一臉的孫子樣,心痛定而已,平穩心率,降血壓,緩解心慌心悸,很好用的藥。”週三顯然沒有讓剛子回答的意思,順手把藥瓶放在旁邊,順手又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個本子。
“這個總知道是什麼了吧?”週三斜著眼睛看著剛子。
呲……
身後傳來一聲壓抑不住的笑聲。
“你不走?”週三自然知道身後的是誰,眉頭輕微的皺了一下。
“我看看,行嗎?”女人還是有一點害怕週三,輕輕的說了一聲,如果不是週三的感官異常敏銳,甚至都聽不見聲音。
“你不怕?”
“怕,不過能看著眼前這個畜生倒黴,怕點也沒啥大不了的。”女人深深呼吸了一口氣,眼神厭惡的掃過剛子,隨後定定的看著週三。
“你多大?”
“27”
“看這些,還是小點了。”
“嗯。”
週三和女人的對話很簡短,女人沒有要走的意思,女人哆哆嗦嗦的從揹包裡摸出一盒煙,慢慢從煙盒裡抽出一支,花了一點時間點燃了煙。
“這個不好。”週三看著眼前的女人深深的吸了一口煙之後熟練的吐出來。
“嗯。”女人手重新伸進包裡,把煙拿了出來,一隻手狠狠地揉了揉,然後扔到了地上。
“哎,你到底認不認識這個?”週三把手裡的本子在剛子的眼前晃悠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