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青衣他們便看到了詭異的一幕。
他們眼前的空間似乎是塌陷了一樣,無數的冰藍色開始碎裂,如同破碎的鏡子一樣,只是那些破碎的卻不是鏡子,而是人,一個一個手中持著兵器,怒目圓睜的人。
最終,轟的一聲炸響響起,冰藍色的空間消失不見,漫天只剩下一點點冰藍色的碎屑,卻也在落入地面的瞬間便已經消失不見,至此,我們面前的空間真正的空了出來。
“走吧。”我轉身,朝著青衣等人看去。
有些事情,在戰場之上還是不好聊的,如此濃重的殺氣,即便是我們感覺自己心靜如水,其實潛意識之中依然會被感染上一縷狂暴,而這一絲狂暴卻是能夠影響我們非常多的判斷。
而我們現在需要的卻是冷靜,絕對的冷靜,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偏差。
“走。”青衣起身,伸手抹了一下嘴角的鮮血,長嘆一聲之後,便也招呼了一聲。
眾人離開,而因為我們之前的表現,我們的離開卻是非常順利的,一路行來,居然沒有任何人出來阻攔我們的去路。
戰場巨大,自然不會因為我們幾人的離開而有太大的變化。所以,隨著我們的離開,戰場上的缺口也是再次補上,一如我們從來未曾來過一樣。三大勢力也再次衝撞在了一起,喊殺聲也是在身後瞬間衝起。
因為老王要對付其他兩大勢力的高手,所以耽擱了一些時間,知道我們回到駐地半晌之後,放才回到駐地,而老王在回到駐地之後的第一件事也是直接奔著我們的住處而來。
眾人都在房間之內,皆是眉頭緊鎖的狀態。
“怎麼樣?”老王進來也是直奔主題。
“沒有頭緒。”青衣長嘆一聲,臉色也是沒了往日的平靜,一臉的愁苦之色。畢竟,知道自己的媳婦丟了,還沒見到哪個人敲鑼打鼓、歡天喜地的慶祝。
聽見青衣說話,老王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手掌一翻,微弱的光芒閃過之後,幾張閃著青灰色光芒的符紙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桌子上。
“風遁符?”青衣看著老王放在桌子上的符紙問了一句。
“是,只可惜,這幾千年來,千門之中也只是存了這四枚。”
“如果試的話,沒有人知道後果。”青衣說,表情異常嚴肅。
“神境之後可以破開虛空,這件事你們知道嗎?”
眾人自然也是聽說過這件事,但是對於破開虛空這種問題也只是有一點點的概念,具體有什麼樣的效果,眾人也是不知道。
於是,老王開始講述關於破開虛空的一些問題。眾人雖是聽的一知半解,但是對於這所謂的破開虛空的問題也總算是有了一點大概的瞭解。
其實很簡單,無非就是開啟一些屏障,將一些屏障之內的人重新帶回自己想要帶回的空間而已,很簡單的一個事情。
而且,根據老王的分析,這種風遁符其實就是短暫的破開了一處空間的屏障,然後再利用風遁符上所存在的陣法將這人傳送過去而已,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當然這只是理論上的說法,至於實際的則是要困難的多。
比如如何將這傳送的陣法壓縮在這麼小的一張符紙之上,而且,還將其改變成一個觸發類的陣法,這其中需要的操作,用老王的話來說就是難如登天。
再比如如何在受到致命的威脅的時候,將那風遁符瞬間化為一個防禦的手段,保護受害者。
困難如此之多,但是卻不是我們應該考慮的問題,我們現在需要考慮的只是這風遁符將綰靈心和沁芯二人到底是傳送到了哪裡,然後便是想辦法破開那處空間,將綰靈心和沁芯接回來便可。
正在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卻是有千門的弟子慌慌張張的闖了進來,結結巴巴說著似乎有人闖了進來,而且,進來的人似乎還擁有這千門掛名弟子的令牌。
我有股不詳的預感。
果然,木門咣噹一聲直接被暴力的踹開,門口現出了三個人的身形。
綰風,我的未來老丈人。劍蘭,我的未來老丈母孃。二人的身後還跟著一個漂亮的中年女人,卻是我們的美女奶奶。
尼瑪,看見三個人,我的臉瞬間便是垮了下來。自己把綰靈心弄丟了,不管這是不是自己的責任,終歸是與我脫不了干係,畢竟我的身份擺在那裡,而且,當時綰靈心也是因為我才跑出來歷練的,如果她現在還在流雲派之內,一定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果然,看見我的瞬間,綰風身形一晃之間已經嘭的一聲把我從座位上拎了起來,如同探囊取物一樣簡單。
“小兔崽子,你把老子的丫頭弄哪去了?”
隨後,綰風便是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臭罵。對於這種事情,眾人卻也無法插手,畢竟這是我的家事。
直到綰風的聲音漸漸淡去之後,綰風身後的劍蘭掌門方才伸手拉了綰風一把,將那暴躁的如同瘋牛一樣的綰風拉到了身後。
“任意,靈心怎麼樣了?”劍蘭掌門聲音平靜,但是我卻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那絲平靜下那股刻意壓制的憤怒。
“我們現在還不知道,靈心的身上有風遁符,這個東西是我們在一處遺蹟之中得到的,一共得到了三枚,分別放在了靈心、沁芯和小七的身上。我們也只是知道這風遁符可以再佩戴者受到致命的傷害的時候保住佩戴者一命,但是卻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會將她們傳送到哪裡。”我如實回答。
聽到此處,劍蘭掌門也是微微思索了一番,便是不再言語,微微偏轉了一下身形之後,卻是看向了門主老王的方向。
“門主好。”劍蘭掌門朝著門主老王微微點頭,隨後道:“也是念女心切,還請王門主不要怪罪才好。”說話間,劍蘭掌門臉上已經掛上了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