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身形倒飛而出,幾十米之後,嘭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本來殘暴、嗜血的雙眼之中滿滿的全是驚恐之色,最後陰厲的看著我們一眼之後,艱難起身之後,身形一個騰躍之間,已經離開。
“其實我應該殺了他。”我回頭朝著小七看去。
“為什麼?”小七問。
“他現在已經不是你的對手了,他怕死。”我抬手在小七的胸膛之上輕輕的捶了一下。
小七的臉色迷茫了瞬間,眼神便已經再次變的清亮,隨後也是點頭,“他的確不是我的對手了。”小七說。
唉,我嘴角扯開一絲無奈的笑。我錯了,我不應該這麼做的,或者說我不應該不相信小七的。這種宰人如同宰牛一樣的人,怎麼會因為一次失敗便種下心魔,即便那失敗是非常慘痛的。
因為距離青衣等人的距離已經非常近,所以這段距離便不再有人阻擋我們,青衣他們那被壓縮的將要破裂的防禦也終是有了一點喘息的時間。
因為我們的加入,青衣他們輕鬆了許多,洪波手中止戈盾一震,已經將我們圍了一個嚴實。
“怎麼樣?”我問青衣,他的身邊我沒有看到綰靈心和沁芯,猿王和小柔也是滿身傷痕。
“綰靈心和沁芯受到了致命傷,所以啟用了她們身上的風遁符,此時不知去向,我們三人筋疲力盡。”青衣雖然也是滿身傷痕,甚至那帥臉上都有兩條外翻的傷口。
“出去再說。”我說。
青衣沒有動。
我看向青衣的臉色,一臉的狂暴之色。
“沒事,我在。”我拍拍青衣的肩膀,也是停止了離開的動作,轉而滌魂發動,朦朧的光芒瞬間便是將眾人包裹了進了。
幾息之後,光芒散去,眾人恢復如初。
青衣沒有說話,卻是手中印訣陡然掐動,一道黑白兩色的光芒陡然在他的左眼之中綻放。
生死珠!這玩意自從青衣得到之後,便沒有看到青衣用過,卻沒想到,用出來之後卻是這麼一副詭異的光景。
背白兩色如同流水一樣傾瀉在青衣的腳下,隨後便是蔓延出去,轉眼之間便已經覆蓋了十米方圓。
隨後便聽見青衣口中突然一聲低低的暴喝。本來只是覆蓋了十米方圓的黑白兩色突然暴漲,只是瞬息之間便已經覆蓋了百米方圓。其中一大部分更是已經湧上了周圍人的小腿。
“盛宴!”青衣口中低喃一句,手中印訣一變,之間那本來安靜的黑白兩色突然有了變化,就像是一灘池水,突然被攪動了一樣,無數的氣泡開始在水中冒起。
隨著青衣一聲盛宴落下,百米方圓之內頓時便是一片慘嚎之聲。
眾人疑惑之間,目光也終是落在了那些被背白兩色的光芒淹沒的小腿之上。
無數的利爪突然從黑白兩色的光芒中伸出,隨後便是準確的抓在了那些小腿之上,然後便是狠命的拖拽著那些小腿,以至於他們的主人都是被拉的趔趄不止,更有嚴重的更是一個不慎,便被拉倒在地,於是,無數的利爪又是伸出,抓在了那些倒下之人的腦袋上,脖子上,腰上。
大概幾息的時間,周圍百米方圓之內只剩下還在不斷躁動的背白色光芒,本來這百米方圓之內的數百人已經全部被那詭異的黑白光芒吞噬了一個乾淨。
而這,顯然還沒有結束。因為青衣手中的印訣還在變化。
“魂起。”青衣口中再次吐出兩個字。
黑白色的光芒再次變化,無數氣泡再次湧起,而這一次伴隨著氣泡湧起的卻不再是那些簡單的利爪,而是一道道的人影,人影有許多甚至還是非常熟悉的,我在其中分明看見了子初他們的身影,只是此時他們的身影卻是被眼前這百米的黑白光芒渲染的處處透著詭異。
人影出現,隨後一聲低吼,身形一晃之間,便已經在這黑白的光芒上奔跑了起來,而隨著他們的奔跑,他們腳下的黑白光芒也在跟著不斷的眼神,就像是那黑白的光芒是他們的影子一樣,從來不會離開他們的腳下。
我不知道這些黑白的光芒到底是覆蓋出了多少的面積,只知道青衣手中的印訣掐的飛快,人影不斷的在黑白色的光芒中湧出,隨後朝著遠處撲去。
片刻之後,青衣的嘴角已經掛上了一縷鮮血,顯然是操縱這個生死珠而遭受到了反噬。
“交給我吧。”我說了一聲,卻沒有看向任何人,我相信,眾人自然知道我的話是說給誰的。
身形一晃,我也踏上了那片黑白的光芒,生死之氣瞬間便是瀰漫到了全身,一時間我感覺自己的全身上下好像是覆蓋了一層輕薄的鎧甲一樣,無形、輕薄,卻異常堅硬。而且,我所有的狀態在這個瞬間似乎都井噴一樣的增長了兩成。這些還不是最致命的,最致命的是,我感覺自己在這一刻變成了一個從九幽之中爬出來的厲鬼,舉手投足之間都是滿滿的死氣,而那些死氣則是致命的。
黑白色的光芒慢慢的收縮著,很快,這些光芒便已經再次收縮到了之前的十米方圓的大小,而隨著黑白光芒的收縮,那些之前被一波反擊擊退的敵人也再次湧了上來。
黑白的光芒終是消失不見,而那些敵人也是衝到了我的面前,各種奇形怪狀的武器,各種千奇百怪的招式,只是一個瞬間便已經把我徹底的淹沒了下去。
殺!
一聲怒吼在人群中間炸開,一道銀亮的光芒在人群**現,周圍的人群似乎是瞬間靜止了一般,冰藍色在亮光亮起的同時便已經隨著那光芒衝出,轉眼之間便已經覆蓋了這一片諾大的空間。
空間中,無數人影倒飛而出,卻在冰藍色爬上身體的時候詭異的定在了空中,就像是施展了定身的法術一樣。隨後冰藍色快速的蔓延上去,只是幾息的時間,眼前的一切已經變成了冰藍的顏色。
一聲脆響突然響起,似乎是那冰藍色之上突然裂開了一道縫隙,一如冬天的冰面一樣。
脆響似乎傳染一樣,只是瞬間便已經響徹了整片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