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兩人一度以為,眼前的這個孩子應該就是地府之中常見的那種山精野怪,都是什麼東西修煉成精的,只是這孩子應該是與其他人有些不同,丫是地圖成精了。
孩子似乎沒有在說謊,只是這個問題,無論小白和猿王怎麼去想,卻始終無法解釋一件事:為啥這孩子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
兩個人和孩子鬥智鬥勇了半晌,眼見著時間已經到了中午,孩子的肚子裡突然傳出一聲咕嚕咕嚕的聲音。
這聲音,兩個人不知道已經有多少年未曾聽見了,甚至兩人也只是到了人間之後才明白這種聲音代表的是什麼。
於是,孩子開始扁嘴,看樣子下一刻應該會哭出來。
於是,猿王嗷的一聲就在小白之前衝了出去,留下小白自己在這裡一臉苦悶的看著眼前的孩子。
看著猿王消失在林海之中,孩子眼中閃過一絲調皮的神色。
“他好像是有點怕我。”孩子低聲說,嘴角向下撇著。
瑪德,這孩子絕對不是一個什麼好鳥。只是瞬間,小白便已經下了斷言。只可惜,儘管這孩子怎麼看也不是一個好鳥,但是他畢竟是個孩子。
半晌之後,三人圍坐在一起,面前的篝火上架著兩隻林間打到的野兔,男孩盯著架子上的兔子拼命的嚥著口水。
食物這種東西,對於猿王和小白來說自然是可有可無的東西,所以,在孩子餓狼一樣將面前的烤架子上的兩隻野兔消滅掉的時候,兩人除了一臉的震驚以外,便沒有其他的表情了。
這種林間的兔子可不像是那些飼養的兔子,一口下去,肉鬆的如同五十歲老人的肚皮。而且,兩隻兔子顯然也比家養的兔子大的很多,加起來起碼也有十斤以上的分量。但是這麼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就生生的將這七八斤的東西生生的吞了進去,這又怎能不讓二人一臉震驚。
孩子隨手扔掉最後一根骨頭,抬起袖子抹了一下嘴巴,然後長長的打了一個飽嗝。
“哎,你叫啥名字?”猿王問,這問題很關鍵,總不能每天都是哎哎哎的呼來喚去的。
“不知道,忘了。”孩子撇了撇嘴,略微思考了一下,繼續道:“我姓輪。”
“輪?”這個姓氏絕對少見,這讓熟知百家姓的小白也是懵了一下,於是小白也是低聲的重複了一遍。
“故登封縣西南有輪氏城,漢置輪氏縣,以地為姓。”
得,孩子又給二人普及了一下百家姓的知識。
幾個人有一搭無一搭的聊著,最後,終於是陷入了沉默,因為小白和猿王發現了一個事情,眼前的這個看起來只有七八歲的孩子,簡直就是一本百科全書,簡直就是天上地下沒有他不知道的,甚至在說到猿王的老家望鄉臺的時候,都是說的頭頭是道。
“望鄉臺,原指古代久戍不歸或流落外地的人為眺望故鄉而登臨的高臺,既可能是人為建造的,也可能是自然形成的。後來,隨著道教鬼神觀念的成熟和佛教地獄體系的引入,道教逐步把望鄉臺從現實建築演變為虛幻存在成為神話傳說中,進入地獄的鬼魂們可以眺望陽世家中情況的地方,有時也借指陰間。”孩子一邊扒拉著面前的篝火,一邊低聲的說著,聲音自然的好像這些東西本來就是存在於他的腦中一樣,說出來的時候,孩子身上似乎有一股油然而生的自信氣質。
氣質本是無形之物,但是在孩子說起這些的時候,那本來已經奄奄一息的篝火瞬間便是有躥升了尺餘,好像是在呼應著孩子的自信一樣。
怪!這孩子太怪。
於是,兩個每天都在遭受著無情的打擊的人,在與孩子在這片林海之中只短短的堅持了一個星期之後,便離開了。離開的時候,猿王腳下的麵包車都被猿王踹出了慘叫聲。
“你超速了。”孩子坐在猿王的身後,看著窗外如飛倒退的景色說。
於是,麵包車更快了。
————
我們到家的時候,是早上七點,等我和月牙兒、劉結巴三人鑽進屋裡的時候,老媽他們正收拾了桌子,準備進行日常的鍛鍊。
其實這健美操早就不用練了,畢竟這東西跟老媽和老爸的修煉進度沒有半點的關係。
只是這女人就是怪,尤其是在跳舞這方面。
而如今,健美操的隊伍再次擴大,連正在孕期的沁芯也是湊合了進來,美其名曰:鍛鍊下一代,不能讓孩子輸在起跑線上。
我差一點被熱騰騰的豆漿嗆死,鍛鍊下一代?不讓孩子輸在起跑線上?話說,這鍛鍊下一代應該是在受孕之前做的事情吧?如果青衣的小蝌蚪都是健美冠軍的話,孩子自然也不會太弱。不過……,我看了青衣一眼,然後又看看沁芯那苗條的身材,鍛鍊吧,有必要。至於這不能讓孩子輸在起跑線的事,我卻是堅決不同意的。一、人家說的起跑線,絕對不是百米短跑的起跑線,你單純的鍛鍊身體是沒用的。二、你們倆人現在腰裡的錢都已經是這地球上任何一個人好幾輩子都賺不到的了,你丫跟人家比起跑線,你還讓人家活嗎?咋的?想讓人家看著你站在終點線上等著發令槍響的身姿嗎?
不過,顯然,我的反駁沒有任何的作用,老媽和綰靈心兩人一人一個眼神,我便乖乖的去喝我的豆漿了。
還別說,真的沒有仔細的見過綰靈心在自己的面前跳舞。如今,抓著油條,喝著豆漿,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在自己的面前跳舞,那感覺,又怎一個荒淫無道了得,太爽了。
老爸老媽鍛鍊結束,我這邊也把早餐解決。
“小白和小猿呢?”老媽問。
“爬樹呢。”我說。
“好好說話。”
“一個採藥,一個爬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