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會把咱們抓了吧?”我看著劉結巴說。說實話,這事我是真害怕,我現在的確是不是普通人,在人間也是相當於神仙的存在了,可惜我這神仙,不用月牙兒手裡那種反器材的巴雷特,估計一把手槍頂在腦門子上來一槍,我最終的結局也是伸腿瞪眼的貨。
“抓不著,放心吧,黑的,黑的。”劉結巴腰板一插,站在滿是人的人行道上扯著嗓子就喊。那意思非常明顯,我不可以質疑他的實力。
你實力的確是夠,可是這踏馬的人行道上這麼多人呢?你是不是也應該躲一躲,起碼小點聲也可以呀。果然,實力這種東西,和智商是不成正比的。
轉頭朝著周圍看去,周圍很多人正在斜著眼睛朝我們看著,甚至在不遠處,還有兩個帶著紅袖箍的大媽也已經開始朝著我們的方向緩緩移動了。
下一刻,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響叮噹之勢,掏出了手機。
“各位,各位,讓讓,這是網紅,我們拍影片呢。”我朝著周圍的人一臉歉意的笑著。
“果然都是傻逼。”一人張嘴罵了一句,然後便是一片的呼應之聲。瑪德,讓警察抓了我吧,我再也不想當網紅了。
最終,我們如同過街的老鼠一樣,真的是抱頭鼠竄。
雖然我們經歷了一番絕對慘痛的教訓,但是這效果是非常好的,這個時候,劉結巴的手機上正有我們要找的女人的資料,從家庭地址,到婚姻狀況,整整齊齊。
未婚!年齡四十二!握草!這不就是傳說中的那個什麼嗎?我的臉上幾乎已經清楚的寫著那三個字了。所以我的表情,身邊的劉結巴和月牙兒都是看的清楚。
“人家那叫從一而終,非他不嫁。”當然了,這個他我們自然也是知道,指的就是那隻趴在流雲派的後山上,並且極其叛逆的東北龍——虯龍。
切……嘴裡嘟囔了一聲,我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都什麼年代了,誰還信這種事。我們單位那些,三十出頭,都紅杏了,美其名曰:快餐時代嘛。
地址離著我們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如果我們飛的話,那自然是很快,可惜,現在可是大白天。而且我們這也不是在美國,那個總是依靠著一群混混來拯救世界的國家裡。所以,我們也不敢射滿牆的蜘蛛網,然後高來高去。我們唯一能做——只有打車。
因為是在市區內,打車倒是方便,上了計程車,給了一個地址,半小時之後,我們便已經出現在目的地附近。
這裡是郊區,絕對的郊區,連城鄉結合部都不算。
房子已經是低矮的土房,供暖也已經是一家一個煙囪的自己燒,道路自然也是不怎麼樣。和之前所在的城區比起來,真的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存在。不過這裡倒是也有好的地方,每家每戶都有一個菜園子,或大或小,但是菜園裡應該都是種著蔬菜,即便是已經十月份,但是那菜園裡還是能夠偶爾的看到一顆一顆挺立在雪地裡的大白菜。再有就是這裡的空氣好了很多,因為汽車總是不喜歡到這種地方來的。
地址很詳細,但是農村這種地方就是這樣。政府可以是清楚的給大家劃清了門牌號,但是村子裡的人卻根本不會去認這些,他們依然是習慣自己的叫法,而已也在一直的保持著。比如前街、后街,老王家隔壁,或者是小寡婦東頭什麼的。
因為有了名字,找起來倒是不難,尤其是我們這裡還有月牙兒這個幾乎是人見人愛,車見車載,花見花開的小蘿莉。隨便的找了一個大媽,月牙兒甜甜的叫了一聲姐姐之後,大媽愣是把我們帶到了低頭,然後還進院找了一圈才出來。
顯然,這姑娘不在家。大媽又是帶著我們問了鄰居才知道,姑娘現在應該是在黑龍江的江邊待著,畢竟現在已經是冬季,家裡早就沒了什麼活計。
謝絕了大媽繼續陪我們去找姑娘的提議,我們三人快步的朝著鄰居給出的方向走了過去。
大約十分鐘之後,黑龍江已經清晰的出現在我們的面前,一起出現的還有那個正坐在江邊的一塊石頭上的黑黑的姑娘。
這時候,自然還是月牙兒出面來的妥當。
月牙兒蹦蹦跳跳的過去,片刻之後,已經拉著姑娘的手走了回來。
姑娘好像有點怕生,眼神之中帶著一絲畏懼,是單純的畏懼,不是靦腆,也不是害羞。
為什麼姑娘會怕?我的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
確認了姑娘的姓名之後,我從懷裡掏出了照片。
“是你嗎?”我問。
姑娘抬頭看向照片,然後便定在了那裡,像是被孫悟空施了定身法一樣,呆愣愣的看著照片,沒有任何的反應。
“是你嗎?”沒辦法,我只能再追問一句。
姑娘的頭低了下去,卻依然沒有任何的回答。
“姐姐,我們是從地府來的,這個照片是虯龍叔叔給我們的,虯龍叔叔時候這照片裡的人,是他的心上人,這照片裡的人是你嗎?”月牙兒跳到姑娘的面前,抬著頭,剛好看到姑娘低垂著的臉。
姑娘的頭終於抬了起來,雙眼之中雖然還有這意思的恐懼,但是此時更多的卻是驚喜。
“是他讓你們來的?”姑娘問,聲音有些生澀,那種感覺就像是多年不曾和人交流,最後導致自己的語言都已經變得生澀。
“如果你是照片裡的人的話,那就是虯龍讓我們來的。”我說,手掌抬起,點在眉心之上。下一刻,眉心之上一抹朦朧的光芒亮起,一道虛影也出現在了那光芒之中。
身影身長十丈,全身上下全是黝黑的鱗片,此時正在雪山的山頭上昂頭怒吼。身影的身上開始出現淡黑色的光芒,光芒閃爍之間,最終收縮成了一個人形。人影一步跨出,已經出現在光芒之外,卻正是一身肌肉的虯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