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之下,我選擇了另一個方案,躲。
什麼時候查到什麼時候算。
所以,三天之後,猿王和我一起出現在了我的家鄉,一個小小的旗縣區,住戶也不超過十萬。
當然,在給我的父母介紹猿王的時候,我的說辭也非常的簡單、扼要。
“這是我的朋友,以前是搞體育的。”
我爸和我媽瞬間便已經信以為真了,畢竟,猿王那個身材,如果不去搞體育的話,可能也不會有什麼出路了。
而接下來的事情才是最讓我頭疼的事情,我需要教會猿王在現實社會里生活。
第一天,風平浪靜,猿王一直在觀察,問題寶寶一樣的問著各種的東西。
第二天,絕對是我最後悔的一天。因為這一天,我帶著我的父母還有猿王,一行四人,我們隨便找了一個燒烤店擼串去了。
既然是擼串,那自然就要喝點酒。
於是在猿王和我的父親二人兩杯白酒下肚之後,兩個人已經攀起了親戚,期間兩人更是紅著脖子在爭論誰是誰的祖宗的問題。
當然,關於這個問題,我爸是絕對的處於劣勢的,你就是一個現代社會的普通人,你和一個來自於地府的,看守者望鄉臺,不知道具體年齡的猴子玩歷史,那結果已經是可想而知了。
所以,現在,我的父親摟著猿王的肩膀喊著猿王大哥。
而這些,還不是最噁心的事情,最噁心的是,猿王明天不勝人間的酒力,喝道第四杯的時候,因為有客人不小心碰了我的母親一下,猿王拍著桌子就站了起來,指著對方的鼻子狠狠的來了一句:你這廝,膽敢碰老子的弟妹,今天留你不得。
大家都是喝了酒的人,俗話說得好,酒壯慫人膽。於是,被指著鼻子,身高只有一米七左右的男人不幹了,吵吵了兩句之後,便跳起來,一式窩心腳,朝著猿王的胸口狠狠的踹了過來。
我把臉都蒙起來了。瑪德,你是不是傻?兩米多的身高,體重最少三百斤以上的一個人,你丫的一記窩心腳要是能把他的脂肪踹透,我都服了你,何況,你踹的人還是猿王,一個絕對暴躁、絕對強悍的普通人。畢竟,人家可是第一個在地府透過傳送陣來找我的人,那身體強度自然是可見一斑。
事情也的確是按照這個節奏發展的,男人一記窩心腳踹了過去,然後便被猿王順利的扯住了腳腕,下一刻,男人的身體已經開始騰空,然後啪的一聲就砸在了我們面前的桌子上,而更不幸的是,我媽今天穿了一件剛買回了的棉襖,花花綠綠的正在愛不釋手呢,然後這桌子上的湯湯水水便濺了我媽一身。
而因為猿王無論如何也是我們這邊的人,所以,我媽的全部火氣都發洩在了那名用了一記窩心腳的男人的身上。
“猿王,給你姨打死他。踏馬的,你姨今天剛買的衣服,就被他們弄成了這樣,揍他,不要讓他跑,讓他趴下。”
不得不說,因為打架,我媽的情緒很激動,但是我媽的思維邏輯還是非常的清楚的,從她的話裡就能夠感覺到。
首先,他需要猿王狠狠的揍這個男人一頓,因為她咽不下這口惡氣。其次,她非常明確的要求了猿王,必須把這個男人打倒,不讓他跑掉,其目的也是不言而喻,賠錢肯定是少不了的了。
之所以這一天會成為我最後悔的一天, 是因為接下來的故事進展。
那四個人,骨瘦如柴,還有那非主流的髮型,一看就知道是一些缺少了社會毒打的小年輕,而且,其中一人還穿著校服。
這樣的人和猿王叫板,結果幾乎是能夠用腳後跟想到。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窩心腳男人已經被放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渾身抽搐,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受了傷了。但是我卻看的清楚,猿王給人家結結實實的來了一記肝臟拳,那一拳下去,男人甚至連痛呼的反應都不敢做出來了,直接就躺在地上,蜷縮如蝦米,渾身抽搐的同時,開始嘴裡冒泡。
不過不得不說,這個時期的男人還是非常的講義氣的,見到自己的同伴被人家一拳放倒,剩下的三名年輕人,呼嘯一聲,抓起桌子上的酒瓶子,隨後一磕,酒瓶子碎裂,然後三人抓著那尖銳的酒瓶子底,對著猿王就紮了過去。
我本來是想幫忙的。這些孩子,放在我的眼裡,甚至都不如一頭壯年的牛,起碼那些牛的力氣還是不錯的。
但是在我看到猿王的眼神之後, 我便已經瞬間選擇了放棄,丫雙眼通紅的看著對面的三人,目光中全是興奮。
不得已之下,我只能是站在遠處,高聲的提醒了一句“不要弄出人命啊。”
而這句話,卻是被我媽理解的錯誤了,她以為這些人會對猿王造成威脅,所以,我媽甩著手裡的挎包就衝上去了,我是拉都拉不住呀。
而看到我媽的舉動,作為我的兄弟的猿王又怎能不瘋狂。
於是,又是兩分鐘之後,三人整齊的倒在了窩心腳男人身邊,嘴裡不斷的哼唧著。看三人的架勢,即便不至於直接死了,但是躺在床上一兩個月下不來也是非常正常的了。
而這個時候,我們當地派出所的警員已經趕到了現場。
於是,我和猿王以及那四個倒地哼哼的男人被帶回了派出所。
在事情瞭解清楚之前,這禁閉自然是要關的。而最可悲的是,派出所只有一間禁閉室,所以,很不幸,猿王和我與其他四人被關在了同一間禁閉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