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看著我,沒有說話。
而這個時候,房子外邊,一個聲音卻是響了起來。
“我帶你去。”
鬆開青衣,我一步已經跨出房間,房門外,江夜站在那裡,臉色倒是平靜,看不出到底是悲是喜。
回身看看眾人,然後我朝著江夜點了點頭。
片刻之後,我們已經來到了離海的岸邊,江夜站在離著岸邊,離著海水只有幾米的地方。
“這裡是洪波最後的地方。”江夜指了指那裡,一塊漆黑的碎片落在岸邊。
是洪波的止戈盾,這一刻,我終於是明白了一件事,明白了自己本就已經知道的一件事。
“誰做的?”
“地府的黃家,只剩黃四,被魂族之人救走了。”
我不再說話,盤膝坐下,手掌輕輕拂過面前的沙粒,即便是在海邊,那沙粒依然是乾燥的,根本抓不住。
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我就那樣呆呆的坐在那裡,看著面前這個陌生的深海。
一個聲音突然在我的腦中響起。
“任意,該走了,再不走來不及了。”是閻王。
下一刻,我的精神陡然清醒,彷彿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樣。
靈識瞬間衝回靈臺,一步跨到閻王的面前,手掌一伸,已經非常熟練的抓住了閻王的衣服領子。
“一個條件,不答應,老子就去死。”
“放心吧,只要有一件洪波的東西在,我就有辦法讓你救他回來。”
於是,下一刻,我已經衝出了靈臺,手掌一揮,便已經將那片止戈盾的碎片撈在了手中,手掌一晃,碎片消失。
我再次出現在靈臺之中,手裡握著止戈盾的碎片。
“行,行,這個就行,不過,想要救洪波回來,需要你達到超越了神境之後才可以。”閻王倒是也不避諱, 直接便是說了出來。
於是,正站在我們身邊的朱雀三人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
神境,大家都是神境的境界,所以,大家都知道神境的境界代表的是什麼,而在神境之中想要突破一個境界究竟有多難,眾人自然也是清楚異常。
所以,神境,在幾乎所有人的心裡,便已經是頂點,是一個絕對不可逾越的高度。但是就是這一個不可逾越的高度,偏偏這個時候就突然有人說出了這麼一個條件,那震撼絕對是無以復加的。就像人類,我們自封為靈長類高階動物,如果有一天,突然有人告訴我們,我們所居住的地球,不過是巨人們口袋中的一顆彈珠而已的時候一樣。
地府之人是極難接受這個事實的,不過這樣的事實對於我這樣的一個理論知識一塌糊塗,實踐技能絕對過硬的人來說,顯然是非常容易接受的。
因為,在閻王說出這個條件的時候,我已經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於是,在我們離開靈臺之後,朱雀等人把腦門子拍的啪啪直響。
滌魂:我現在也不知道這個傢伙到底是一個傻子還是一個瘋子了。
朱雀:不錯。
碎山:啥傻子瘋子?啥不錯?
滌魂繼續拍腦門子。朱雀長嘆一聲離開。
“快走,快走。”我回身看著眾人,嘴裡飛快的催促著。
眾人也是懵了,之前我還是一副死了兒子一樣的表情呢,哦,不對,洪波不是兒子。應該是還一副死了兄弟的表情呢,現在卻變成了這麼一副火急火燎的德性。
“走啊。”
見到眾人遲遲不動,我趕緊又是催促了一下。於是,眾人便如同早上被從羊圈裡趕出來的羊一樣,迷迷糊糊的就被趕的運動了起來。
“怎麼了?”青衣追在我的身後問。
“快走,再不走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