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鈴蘭還是高估了我們的實力,對於神境這種東西來說,我們的理解自然是少的可憐,所以呢,既然少的可憐,我們也就不用在繼續攢著力氣去想了。
只是幾息之間,我們便已經將這些資訊消化掉,而最後的處理方式也是出奇的一致,知道有這麼回事就行了。
鈴蘭自然是被我們的態度弄了一個啼笑皆非,但是卻也是朝著我的一臉佩服的點了點頭,由衷的讚歎了一聲:夠灑脫。
“這靈滅的毒,有一個特別,我想你們需要知道。”
“什麼?”
“這種毒,對魂族無效。”
對魂族無效,簡單的五個字卻是幾乎將我們眾人的意識瞬間掀翻在地。依照鈴蘭所說,煉製這種毒的幾樣重要的東西都是出自地府的十大忘川,十大忘川這種地方,無論是哪一個,都是要命的地方,絕對不會有人閒著沒事去那裡遛狗或者逛街的,所以,弄這些東西,然後做出這靈滅的毒,也絕對不是會心血來潮或者是無心之過。
所以,這靈滅一定是特意製作出來的,而這個特意就太值得人尋味了。
“攻擊我們的人不是魂族的人。”我說。
“其實遠古種族並沒有你們想象中的那麼強悍,他們唯一的優勢也不過是先天的一些優勢而已。”鈴蘭說完,抬眼朝著小七和小柔看了一眼,繼續道:“比如力族,出生便是靈境,比如器族,巔峰之時可趨勢世間萬物,比如魂族,修煉無需靈力,靈識。”
我們甚至不知道談話是什麼時候結束的,一直到天亮的時候,眾人依然在自己的帳篷裡輾轉反側。
很顯然,鈴蘭的話裡對著我們透露著一些資訊。
那便是遠古種族不是不可戰勝的,就像鈴蘭說的,巔峰之境的時候,大家基本都是可引動天地之力的存在,又怎麼會有太大的差別,而也就是這個原因,如今僅存的魂族如果想要讓自己能夠“好好”的生存下去,那麼他們一定是需要外力的,單獨依靠他們自己,是根本無法在這地府之中生存的,除非他們放棄現在的想法,老老實實的去學力族那樣,龜縮在一角,但求安穩。
魂族;不是魂族,但是和魂族卻是走的很近的其他人。這些想法折磨的大家沒有一個能夠安睡,所以第二天早早的便已經起來。
於是,我們看到了讓人有點迷糊的一幕。
洪波顯然是沒有動,而他的面前,女孩和石頭正玩的不亦樂乎,我甚至懷疑這兩個孩子也是玩了一個通宵。
“洪波……”我試探著叫了一聲。
洪波抬頭,臉上掛著笑容,讓洪波那平日裡不苟言笑的臉上都是多了許多的光彩。
“任意,我……”洪波說話,卻只是說了一半,便生生的將後半句吞了回去,隨後低下頭,繼續看著眼前的兩個孩子。
身後有腳步聲傳來,眾人轉頭,剛好看到鈴蘭正緩步朝著這裡走來,臉上還是帶著那抹安靜的笑容。
“鈴蘭姐姐,可以幫我們一個忙嗎?”綰靈心朝著鈴蘭迎去,走到鈴蘭身邊,拉著鈴蘭的手說。
“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他們。”鈴蘭真的人如其名,蕙質蘭心,只是看了一眼洪波,便已經明白了我們想要說的是什麼。
我眉毛挑起,朝著鈴蘭和洪波看了一眼,隨後走到洪波的身邊,重重的拍了一下洪波的肩膀。
“加油!我們看好你,為了自己的幸福,為了新的生活,為了新生命的誕生,用力的衝刺吧,男人!”
眾人離開,洪波和鈴蘭站在高高的沙丘上目送著我們,身前是女孩和石頭,兩個孩子正手拉著手,朝著我們用力的揮舞著。
“我怎麼看他們像一家四口?”小柔看了一眼沙丘之上的四人,眉頭輕皺的說著。
“我也聞到了交、配的氣息。”猿王也是回頭望了一眼,隨後一臉嚴肅的說。
交、配你大爺!你天天的腦袋裡除了交、配還有別的嗎?我狠狠的在猿王的腰上捶了一拳。
眾人離開沙族,離開沙漠,卻沒有返回千門,因為這件事情的發生,讓我們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魂族如今的所作所為,絕對不會是心血來潮的想出來殺殺人這麼簡單的事情,他們所圖的要大的多,甚至可能會大到整個地府的程度。
而在結合上孟婆姐姐曾經告誡的我話,我甚至已經看到了魂族橫掃地府的場面。
“你說,魂族是不是和地府有什麼仇呀?”我問青衣。
“不知道,不過魂族得罪的人一定是不少的。”
魂族,尼瑪,我狠狠的罵了一句,丫是不是想學傑克斯派洛船長,地府亡靈千千萬,自己得罪一大半。
透過綰靈心的無塵鏡將這些訊息告知了流雲派之後,我們已經身形一轉,朝著地府十大忘川之一的紅花亭的方向走了過去。
這種靈滅喂出來的毒人絕對不會少的,單看對付我們他們就敢動用毒人的程度就知道了,而這種毒人如果打量的出現,那麼地府之中必將是一個生靈塗炭的結果。
當然,我們去紅花亭的目的自然是去了解一下這無憂的花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存在,或者說是想透過這無憂花,詳細的瞭解一下靈滅這種毒的情況。但是,我們卻絕對不是奔著拯救地府蒼生的宏偉目標去的。
我們的目標很簡單,麻了個蛋地,敢陰我們,老子就要給你丫的來一個狠的。
一路行來,我們也終是發現了一個問題,如今的地府真的是到了一個動盪不安的程度,這一路走來,經過的城市何止百座,幾乎每個城市都在發生著不大不小的戰鬥,小到幾人,大到千人、萬人,所有人都像是被打了雞血一樣,如同噴怒的猴子,尖叫著面對著身邊的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