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情理之中是因為劍雲城如今真的可以算得上是多事之秋,而七殺劍宗和雲頂家族自然是首當其衝,而且,雲頂家族之前又是突遭變故,所以,這錢財一定是要由一個可靠的人保管。
而意料之外則是因為,這錢財的保管者,無論怎麼算都應該是由雲橫這位無論是實力還是地位都在牛頭之上的人保管,可是現在卻是放在了牛頭的手中,這中間的意味自然是耐人尋味。
眾人苦思不解的時候,卻是被猿王一句話道破了天機。
“他就是怕死。”猿王甕聲甕氣的說著。
眾人乍一聽這個結果,再加上是猿王的聲音,眾人的第一想法都是自動忽略。但是再仔細的品味猿王的話之後,卻是紛紛的送出了一句:握草!
丫的今天怎麼這麼靈通了?
還別說,猿王這麼一說,眾人再次回味卻是發現,猿王說的的確是有道理,而且,有著很大的可能,這便是真實情況。畢竟,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種事,可是屢見不鮮的,尤其是在地府這種地方,拳頭大便是法律。
“猴子,聰明呀。”劉結巴努力的拍了拍猿王的肩膀。
猿王挑著眉毛看向劉結巴,洋洋得意的臉上分明寫著一句話:其實有時候,老子也是聰明的一比。
眾人雖然高興,但是心裡卻都是壓著一塊大石頭,錢在牛頭那裡,而牛頭的境界大家也是有目共睹,命境四重。
這樣的實力,我能夠對付,但是不要忘了,雲頂家族在劍雲城中可不是隻有牛頭一人,原本便駐紮著數千人的修煉者,雖然實力大部分都是在魂境,達到命境的寥寥無幾,但是總也有著十人左右,而且如今更是有了雲橫這個實力更勝一籌的使者過來摻和一腳,這樣的實力總和,即便是我們眾人全都加在一起,對付起來卻也是難上加難。
而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便是雲頂家族可以損失,但是我們卻根本損失不起,無論是一個怎樣的損失,對於我們來說都是沒有辦法接受的。
難。眾人心裡都是裝著這麼一個字。
而我的心裡自然也是感慨頗多,想當初自己初入地府,硬是單槍匹馬的殺到酆都城,其中變故何止千百之數,但是那時卻是孑然一身,根本沒有半點的後顧之憂,甚至自己那個時候想的也是死便是死了。而現在卻是不行,自己的身邊有著這麼多的兄弟,還有自己心愛的女人,再想到死的時候,卻是突然有了一種根本死不起的感覺。更何況,如今隨著境界的提升,所接觸的人、事也是隨之水漲船高,再想憑著一雙拳頭,已經是越發顯得無力。
關係,腦袋裡出現這麼一個詞,隨即自己也是滿嘴的苦味。人間的時候,總是能夠聽見這樣或者那樣的一些話,比如家庭,比如團體,比如社會人,比如基本組成元素等等,如今想來,自己卻也是一樣面對著這樣的環境。
地府?人間?有那麼一瞬間,我甚至懷疑自己到底是在一個什麼地方。
準備工作依然在緊張的繼續,眾人雖然沒有說,但是卻也能夠從眾人的臉上看到那一絲凝重。
而這一絲凝重終是在晚上出現在我們面前的人的身上終於得到了釋放。
來人一身灰衣,在地府這種灰白的夜色下,看起來像是一個幽靈。
眾人倒是也沒有多少的驚慌,如今我們在這府邸之中,知道的人只有千門,而且,千門之中也只有少數的幾人知道。所以,這來人必定是千門中人。
來人目光在人群之中掃視了一圈,最終落在了我的身上。
“劉忙,見過任意師兄。”
來人說話很平靜。
眾人聽到之後,卻是有點平靜不起來。主要是這名字,太踏馬的霸道了,這要是出去搶劫或者是非禮,到最後受害者喊半天,警察估計都不知道這人應該叫什麼名字。
而我則是更加的直接,嘴角一咧,直接便是十六顆牙整整齊齊的擺在了劉忙的面前。
“兄弟,好名字。”我伸出手,在劉忙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劉忙也是滿臉的苦笑,沒辦法,時間長了, 這種事大家能接受,但是這麼突然,而且又是第一次見面,自己的這個名字的衝擊力實在是太過強大了。
劉忙見到我沒有任何見外的樣子,倒是也放心下來,隨後也是隨和的與眾人一道鑽進了書房之中。
劉忙顯然也是一個痛快人,坐下之後,便是清清楚楚的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劉忙來,是受門主老王的指派,來這裡便是協助我們完成任務的,至於具體什麼任務,老王也是痛快,大嘴一咧,直接告訴劉忙一句話:他們讓你幹啥你就幹啥。
“門主可是知道我等所做之事?”劉忙說完,青衣的聲音在短暫的沉默之後便是響起。
“門主猜到了一二。”劉忙回。
“你可有什麼辦法?”青衣繼續問。
“取而代之。”
眾人驚訝,青衣臉上卻是泛起了一絲笑容。
尼瑪,能不能不要這麼高深?不要以為所有人都像你們倆這麼多的花花腸子,草。
我是這麼想的,所以,也“委婉”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