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變化。
一瞬間,我便感覺到了周圍長槍的變化,畢竟,這些長槍可是一直在努力的壓榨著我的力量,所以,長槍上任何的一點力量的變化我感受的都異常清晰。
想撤?我嘴角揚起一絲笑容。
彈射而出的氣勁陡然加大,下一刻,氣勁在雲頂家族弟子的額頭上爆開。
一個拳頭大的血洞出現在這名弟子的頭上,弟子身子一軟,已經帶著一臉的驚駭倒了下去,雙眼的眼底中甚至還有著一抹沒有散去的光影,那光影如芒刺,正在他的額頭上炸開。
釋放出的崩勁上陡然有了一絲鬆懈,想來這便是那名弟子控制的長槍,如今因為沒有了主人的控制,已經徹底的變成了死物,雖然還沒有掉下去,但是卻也變成了一件擺設,形同虛設。
雙眼眯起,我的目光隨後轉向了另一個方向。
手指再次彈動,又一名雲頂家族的弟子的腦袋爆成了一團血霧,一杆長槍也再次成了擺設。
當然,雲頂家族自然也不會讓我這樣為所欲為下去,他們也在努力的指派人手填補著空缺,也在努力的躲閃著我的攻擊。
可惜,他們的槍林似乎只能是控制在這些長槍之內,似乎根本沒有辦法再加入一人進來,所以,他們現在只能是在我射殺一人之後再填補上一個人進來。而其餘依舊在努力的突進的人也是發現,無論他們繼續把力量壓榨到什麼程度,那長槍距離我們三人依舊是那一米不到的距離,近在咫尺,卻又遠在天涯,讓人無奈的一個距離。
尷尬、無奈、無力,我甚至在周圍的長槍的臉上同時看到了這個表情。
所以,我手指上的勁力再次激射而出。
這可不是擂臺比試,大家點到即止,雲頂家族對我們絕對是抱著必殺的心情,而我們自然也是一樣。
而且,我可是不相信,到了如今為止,雲頂家族之人還沒有看出我們到底是什麼人。畢竟,我們雖然非常專業的做了仔細的強盜打扮,但是打了這麼長的時間,大家都是絕招盡出的情況,他們要是再看不出來,那麼雲頂家族就真的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手指不停的彈動,雲頂家族的弟子不斷的倒下,然後人員不斷的填補進來。
這彷彿是成為了一個死迴圈,大家都在拼,其實也是在賭,賭到底是誰先力竭身亡,賭我能不能在依然有力量的時候,殺光槍林中的所有弟子。
雲頂家族的人臉上有猙獰浮現,似乎是被不斷的死亡刺激的開始爆發出了原始的獸性,也像是因為恐懼讓他們對自己的力量發掘的更加徹底。
只是很可惜,那長槍距離我們始終是那些距離,沒有半點變化。
於是,我的手指繼續不停的彈動,勁力也在不停的激射而出,結果自然便是雲頂家族的弟子在不停的倒下,一顆顆的腦袋如同煙花一樣的炸開,紅白相間的物質濺射的周圍弟子滿身滿臉都是。
終是有人喊了出來,似乎是受不了這樣的刺激,導致自己最後的一根神經也被扯斷。
喊叫之人眼中徹底的失去了整個世界,眼神變的迷茫且瘋狂,一瞬間,似乎周圍的一切都變成了他的目標,好像這一切都像是欲加害於他的毒手一樣。
氣勁上有一點力量突然消失。
下一刻,我便見到一杆長槍突然倒飛而出,準確的落在了這名弟子的手裡,然後,長槍幾乎沒有半點猶豫的朝著身邊的弟子刺去。
一道身影突然衝至,手掌在長槍的槍尖距離另一名弟子的咽喉只有不足一拳的時候堪堪抓住了長槍,隨後人影手掌抬起,重重的落在了這名瘋癲的弟子的脖頸之上。
來人的實力明顯要過於這些弟子很多,手掌落下,瘋癲的弟子身子一軟已經朝著地面倒了下去。身形還未落地,已經被來人腳尖輕輕一點,隨後朝著隊伍的後方飛了出去,十幾米之後,噗通一聲摔落在了地面。
處理了瘋癲弟子之後,來人也沒有說話,腳下猛然一跺,那掉落在自己腳邊的長槍跳起。隨後只見此人手指輕輕一彈,長槍滴溜溜一陣旋轉,然後便是穩穩的對準了我。
擋不住,沒有半點可能。
只是一個瞬間,我的心裡便已經升起了這種感覺,非常清晰的直覺。而且,我相信,這直覺不會錯。
退不得。在我低頭朝著身邊看去的時候,瞬間便已經做出了決斷,猿王和洪波的狀態根本抵禦不下這裡的攻擊。我的崩勁一旦撤掉,我能不能全身而退不知道,但是猿王和洪波是絕對的必死無疑。
瑪德,這一下,倒是我變成了尷尬的人,而且,好像比之前槍林中的雲頂家族弟子還尷尬。
哼!
冷哼聲突然在來人的嘴裡傳出。
於是,我知道,攻擊該來了,我根本無法抵擋的攻擊。
也許會死?我抬眼看著來人眼中平靜、冰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