滌魂吼的歇斯底里,如杜鵑啼血,碎山卻是在一臉幽怨的看著他。
“看你大爺!你也憨坯!”滌魂正沒地方洩火呢,眼睛一轉,已經看到碎山的一臉幽怨,像一個被拋棄的小媳婦,結果,這麼一吼,碎山更像怨婦了。
“咋了?說。”滌魂沒好氣的說著。
“你剛剛為啥不讓我幫任意逃跑?”
“跑你妹,想讓他逃跑,那需要很大的力量,一個不好,你就得死在這。還有,我不相信花農那個老王八蛋會放任這麼不公平的事情發生。”滌魂鬍子一翹一翹的瞪著碎山。
是嗎?碎山一臉懷疑的看著滌魂。結果卻是狠狠的捱了滌魂一頓暴慄,中間還夾雜著滌魂苦口婆心的諄諄教誨:讓你多看書,多學知識,你丫的就是不學,你個盲流子,文盲,沒文化,沒見識,就剩下一把子老鼠啃鐵板的力氣,你全家都是死耗子……
當然,滌魂的教誨根本改變不了任何的現狀,碎山依然是憨批的認為力量是解決問題的唯一途徑。不過,很顯然,滌魂的目的也不是為了教育碎山,因為這老貨把碎山一頓暴揍之後,居然伸了一個舒服的懶腰,然後哼哼唧唧的走了。
另一處空間。
花農正腆著一個大肚子笑呵呵的面對著一群人,一群金盔金甲,手握金槍的人。
“別動手,別動手,咱們有事好商量哈,動手傷和氣。”花農一臉和藹的看著周圍的金槍,雙手慌亂的搖晃著,頗有一點唯唯諾諾的感覺,只是這個貨的腳下可是沒有半點的唯唯諾諾,他的腳下也是一個金盔金甲的人,手裡的金槍此刻正躺在身邊,已經變成了一根麻花,形狀甚至都不如麻花規則,金盔金甲也已經被錘的徹底變了形狀,從外形上看,盔甲裡邊的人怕是全身已經沒有什麼地方是完整的了。
眾人怒瞪著眼前的胖子,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充其量也只能是哆哆嗦嗦的提著金槍在那裡擺擺樣子,畢竟,自己家的家主現在可是在人家的腳底下躺著呢,而且早就沒了聲息,一臉生死未卜的青灰色。
這相持不下,一個響亮的聲音已經傳來:“老家主到。”
緊接著便是一座金碧輝煌的轎子由四名精壯的轎伕抬了出來。
轎子剛剛轉過拐角,卻是轟然一聲巨響傳來,巨大的轎子轟然墜地,巨大的力量更是直接壓碎了地面上的金黃色地面,一陣煙塵沖天而起,煙塵還未落定,一道人影已經從轎子衝爆射而出,隨後卻是輕巧的落在了花農的面前。
人影自然便是那個所謂的金槍一族的老家主,而此時,這老家主卻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站在花農的面前,老腰更是彎成了九十度,唯唯諾諾的對著花農問候著。
“老奴不知是花仙子駕到,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仙子恕罪。”老家主說完,卻是不敢抬頭,雙眼只能緊緊的盯著花農那雙爛鞋,還有鞋下邊的兒子。
“沒事,沒事,老家主快不要多禮,我這也是叨擾了,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你這兒子干涉了一點我的事情,如今已經沒事了。”花農繼續雙手慌亂的擺著,滿滿的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
只可惜,他是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作為金槍一族的老家主可是不敢有半點的跋扈,畢竟,眼前這胖子雖然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但是年輕的時候,可也是一個狠人,要不是因為得罪了實在是得罪不起的人,也不能到最後做了一個花農,更是被冠上一個花仙子這麼違和的稱號。
老家主起身,一臉的低眉順眼,看了花農腳下的兒子一眼之後,便再也不看第二眼,渾然像是沒有他這個兒子一樣,轉而卻是對著花農“溫柔”一笑,隨後道:“仙子大駕光臨,還請仙子到陋室一坐,也好讓老夫盡了心意。”
“不去了,你這裡太亮,晃眼。”隨後便是抬腳,腳尖輕輕一挑,年輕家主身子已經站在了老家主的身邊,身上的盔甲更是已經完好如初,金槍也已經滴溜溜的立在身邊,臉上本來的奄奄一息的死灰色也是瞬間盡去,如今恢復成了健康的白色。
“你兒子還你了。”花農說。
老家主斜眼看著身邊的兒子一樣,卻是沒有說話,眼中一道精光爆閃而過,隨後手掌已經抓出,嘭的一聲炸響傳出,卻是老家主一抓之下,生生的捏爆了自己的兒子的一條胳膊。兒子剛要出聲,卻是被老家主撩起長袍,一腳踹的爆射出去,直接飛進了身後的大殿之中,沒了聲息。
“老家主,你這是何必呢。”花農看著一臉平靜的老家主,臉上似乎又有了慌張的神色。
“犬子有失管教,今日幸得仙子出面,方未釀成大禍,斷他一臂已是看在仙子的面子上,不然的話,今天就算他是老夫的親生兒子,也要把他力斃掌下。”老家主滿臉的痛心疾首。
“老家主言重了,既然如此,那花農就不再叨擾了,就此別過,老家主留步。”花農告辭,身形一晃已經消失在當地。
老家主直到再過了半晌之後,才長出一口氣,隨後身形也是爆閃,直奔大堂而去。
大堂之中,早有人服侍了年輕家主起來,此時正在一邊用著功法,續著斷臂。
見得老家主進來,其他人停了下來,用著功法接續斷臂的大夫卻沒有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