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琮遠長槍一動,險些將他戳死,冷聲道:“你做了什麼,自己交代。”
李知府原本還打算將秘密一輩子都藏起來,但是如今已經被人找上門來,實在是無可奈何,但他還是背水一戰,繼續找了一個鬼藉口,囁嚅著說道:“我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罷了。”
這言下之意,就是找了小妾,搞不好在外妻妾成群。
畢竟在這種胡攪蠻纏之人眼中,他們所謂的錯誤一旦犯下,接下來便可以肆無忌憚的放棄自己了,隨意揮霍,隨意踐踏妻子的感情。
但是很明顯,李知府的所作所為比其他不知廉恥的男子還要過分個千百倍。
顧琮遠皺了皺眉,長槍鋒利的尖兒已經挑破了李知府的臉頰,嫌惡的說道:“你自己做了喪盡天良的事情,就不要把鍋推到男人身上了,本王可從未像你一樣,在外花天酒地過。”
李知府失去了那人的支撐,又被劃了一道口子,他手一拿下來,便瞧見了臉上的血跡,頓時啊了一聲,跪坐在了地上。
顧懷苑是個尚且未成親的,自然沒資格來談論什麼錯誤不錯誤的。
於是他雄赳赳氣昂昂的走過來,將沾滿泥土的髒手搭在了顧琮遠的肩膀上,很是神氣的朗聲道:“這世上好男人千千萬,怎麼救你這姓李的不知廉恥?還不是你自己的問題,當一個小小地方官員便囂張得無法無天了?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你瞧瞧我二哥,貴為皇子,卻守身如玉!”顧懷苑驕傲的拍了拍顧琮遠的胸口,“和我二嫂伉儷情深,從來都不會多看別的女人一眼!”
顧琮遠實在是被五弟這誇張的本事給搞得赧顏,他輕輕咳嗽了一聲,也沒有反駁。
反正顧懷苑說得也這正是他心中所想,乾脆一併應承下來了。
“李知府,我可真是好奇,你這般在外妻妾成群,喪盡天良,就不怕報應?”顧懷苑好笑的挑起了眉毛,問了一聲。
周圍有聽見這件事情的下人紛紛驚恐不已:“老爺竟然在外養小妾?這讓夫人知道了,豈不是要剝了他的皮!”
“報應?”李知府嘴唇都很蒼白,但還是執迷不悔的道,“不過是一個小小錯誤罷了,你們又何必揪著我不放?養幾個小妾又會有什麼報應呢?”
顧琮遠直接回答道:“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可以肆無忌憚在外養小妾,那你夫人保不齊也和你一樣水性楊花,在外養了幾個男寵你知道嗎?”
李知府的臉色中,白裡透著綠。
“不錯!魚找魚,蝦找蝦,你這般胡來,被報復也是遲早的事情!”顧懷苑朗聲說道。
見二人一直沒有提及童妓的事情,李知府眼中閃過了一絲狡黠,又猜測二位王爺根本不知此事,很是放心的勾了勾嘴角。
旋即,他又演出了一副哭兮兮的樣子道:“王爺!這不是再尋常不過的一件事情,你看那些官員,哪裡在外沒有三妻四妾?我做了這件事情,的確對不起夫人,但是……但是何軒也有不對!”
“你怎麼又扯到了何軒身上?”顧懷苑愣了愣,面上有了些怒容。
他當真是無法理解李大人,好端端的,什麼事情都要將他那入土的好友給拎出來吊打一番,當真是喪心病狂。
“我養小妾,何軒他也有啊!”他言之鑿鑿的道,“他比我還要恐怖,你們以為他是什麼鍾情於自家夫人的好貨色嗎?你們都被他矇蔽啦!”
“怎麼?”顧琮遠挑眉。
李知府心念電轉,飛快的編出來了一個幌子:“我想起來了何軒他當年在外養了第一個小妾的時候,便跑過來找我,說被他夫人發現了,讓我幫他,於是便將他那小妾帶來了李府,在這院子裡住著,當時這院子還不是一個廢棄院子。”
“他喝酒的時候,告訴我他其實對那個女人已經膩了,於是神奇的是,第二天我便沒有在別院中看見那女人……他說那姑娘已經走了,原來,原來是被他殺了丟進井裡了啊!”
李知府說得那叫一個聲淚俱下,聽得顧懷苑差點兒就信了,他啐道:“我呸,你就是編也編出一個像樣點兒的行不行啊?這種傻話騙鬼呢?”
他一指那些屍骨,道:“剛剛有仵作來說了,這些人死去的年紀不過十四歲,不就是你李知府的作風嗎?啊?”
“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將罪責都推到昔日好友身上,當真是噁心至極。”顧琮遠十分嫌惡的瞪了那人一眼,道,“要麼就是你們兩個有仇,要麼就是你心性卑劣,從未將他當成過好友!”
就在此時,一道尖叫聲從院門口圍觀之人中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