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算是捨得下來了,我還以為你們不打算聽我的問題了呢。”楚懷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鬢髮,神情有些掩蓋不住的得意。
“畢竟有關我們兄弟的後半生幸福,我們還是要好好聽一聽楚大小姐的問題,”常山調侃似的撞了一下宛雙的肩膀,“你說是吧”
宛雙也頷首,冷酷而簡短的說道:“不錯,降香年紀不小了,需要有個女人照顧他。”
“哎,你們想哪去了”楚懷玉立刻否認,面紅耳赤的擺手道,“其其實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
“哎呀楚大小姐,我們都是一把年紀的人了,又不是情竇初開十四五歲的小毛孩兒,何必害羞呢今夜就在這裡,有什麼有關降香的問題,您就儘管問出來,我們一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常山眉飛色舞的道。
楚懷玉見人態度竟然如此熱絡,看樣子是很好說話的樣子,便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她還是堅信有錢能使鬼推磨,這金燦燦的大元寶都交到了他二人手中,就算是問一些過分的問題,那二人也來不及反悔了
“那、那本小姐可就提問了,你們一定要如實回答我”楚懷玉鼓起了勇氣,揚聲說道,“我前幾天好像不小心將他給得罪了。”
她這反轉得未免讓人反應不過來,常山眯著眼睛瞧著她:“什麼叫做好像,不小心”
“降
香素來是個老好人脾氣,若是你將他得罪了,並且能看出來他生氣”宛雙頓了頓,垂眸,似是在為她嘆息,“那麼一般是真的讓他生氣了,怕是很難辦了。”
可是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半夜三更出去帶著下人們吃完了宵夜的路遙忽然路過此處,一瞧見裡面三個人如此熱鬧,不由頓了頓腳步。
她對身邊的紅鸞小聲吩咐了一句:“你先回去吧,我去看看他們在幹啥。”
紅鸞酒足飯飽,傻乎乎的哦了一聲,便往住處走去。
路遙便大搖大擺走進了院子:“幹啥呢”
這個陣仗她倒是從未見過,楚懷玉和常山宛雙在這裡能談什麼
楚懷玉餘光剛一瞥見路遙的身影,便嚇得調頭就要跑,自己也不知究竟心虛什麼,但是一看見路遙,便猶如老鼠見了貓。
“跑什麼”她還沒走近,見人反應如此誇張,不由得撇嘴道,“我又不能吃了你。”
楚懷玉憤怒的轉頭瞪她:“你平白無故罰我月俸,可不就是要吃了我”
“那是事出有因,是你那好表弟不知悔改,想來平日裡他也沒少仗勢欺人,尤其還掛著你的名號,而且時日也不短了,你這是在助紂為虐。”路遙平靜的說道,“罰你月俸,當真是太輕了。”
“輕”楚懷玉簡直是氣得翻了個白眼,“若非是我爹接濟我,恐怕我今日就要餓死在王府了,恐怕那時候,連為我收屍的都沒有。”
路遙輕飄飄的瞥了她一眼,道:“你怕什麼怎麼會沒人給你收屍我隨便叫個人來不就好了嗎降香就不錯。”
楚懷玉頓時一僵,緩緩向後退去:“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可沒胡說八道,你深夜來找這倆,我就是用腳趾頭想也能想的出你是想問誰了。”路遙似笑非笑的道了一聲,那笑容中非但帶著吃飽喝足的饜足,還帶著幾分八卦。
常山不由拍馬屁的豎起大拇指道:“王妃還真是料事如神”
“料事如神什麼”楚懷玉連忙將他的手拍掉,道,“你們都不許胡思亂想,我就是隨便過來問問”
路遙實在是受不得這大小姐一直否認的傻樣兒,便激她,擺擺手,一臉不屑的樣子道:“既然這麼害怕人聽,那我就走了,誰也不屑聽這見不得人的事情。”
“喂,你回來本小姐光明磊落,對降香也是以禮相待,毫無其他逾矩的行為舉止,就算是說出來這件事,我也沒什麼好怕的”楚懷玉氣勢洶洶的道。
方才要說便被打斷,宛雙和常山其實都急的要死,常山問道:“到底啥事兒王妃就是聽見了也不會傳出去,你就趕緊說吧”
楚懷玉狐疑的打量了路遙幾眼,彆彆扭扭的說道:“前幾天,我在花園打彈弓,不小心將降香的手帕給打碎了,上面的那個鴛鴦破了”
一個帕子
本以為二人反應如常,誰知宛雙和常山臉色齊刷刷的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