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多麼高尚的榮耀,太子她也高攀不上,自然便是退而求其次了。
誰知道這歪脖子樹竟然不是傻的。
顧琮遠見人吭吭哧哧的這個反應,不由更加覺得可笑,道:“但凡本王還是當年的那個琮王,你爹還會央求著陛下將你嫁給我”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楚家永遠都不會和沒落的人結交,更何況是一個疑似不是龍種的人。
楚懷玉是回答不上來的,她只能怔怔的痴望了他一會兒,才找出了一個十分蹩腳的理由來:“當初並不是我爹看不起你”
“哦”顧琮遠好笑的看著她,點點頭,“你說。”
“而是因為,情竇初開的年紀,我爹不想讓男子與我有所接觸,這才見你與我講話,便將我拉走的。”她看似合情合理,其實又全然狗屁不通的說了這一句。
顧琮遠見人又在亂七八糟的胡扯,便覺
著心下厭煩,和這樣一個心機深重的女人鬥嘴,都沒有和路遙扯皮來的有趣。
他白了她一眼,將手中的長劍放在兩個人中間,道:“閉嘴,本王要睡了。”
“王爺真的打算這麼睡”楚懷玉不可置信的說道。
“那不然呢”顧琮遠煩透了。
“難道難道”楚懷玉說到了一半,便漲紅了臉頰,徹底說不下去了。
顧琮遠又豈會不知這人的意思他早就和路遙身經百戰了。
但是面對一個求歡的女子,他就像是被癩蛤蟆趴在腳面上了,有種很噁心,卻又甩不掉的感覺,怒道:“難道什麼你再羅裡吧嗦,就打地鋪睡去。”
楚懷玉也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半點的委屈,忽然之間來了夫家,就讓她受委屈,她哪裡肯依
當即她便怒不可遏的將床褥上那方白花花的帕子拿了起來,質問道:“王爺既然不肯跟我同房,那這個東西又該怎麼交代”
顧琮遠淡淡掃了一眼,道:“雞血狗血代替一下。”
楚懷玉更加氣不打一處來,感情連怎麼應付這件事情顧琮遠都給提前想好了
她怨婦似的唸叨了一句:“我這衣服,可真是白準備了,竟給一些有眼無珠的人看了。”
顧琮遠冷不丁的被人說是有眼無珠,心裡還有常山的事情鬱塞著,自是不會好受了。
他也很難受的起身說道:“本王有眼無珠那你自己好好看看,你穿得都是些什麼不堪入目的東西”
楚懷玉香肩微露,酥胸半敞的,自然是不能給別人看的,誰知她新晉的夫君也對此嗤之以鼻,她腦袋都要冒煙了,趕緊拿來了中衣穿上。
顧琮遠也十分不能理解這個女人的審美,好端端的,已經是初秋時節,她卻穿得那樣單薄,勾引沒勾引到他,反而是將他給看冷了。
他冷哼一聲,將自己捲成一團,道:“整日裡淨會想著一些烏七八糟的事情了。”
楚懷玉今夜也是不打算與人發生點什麼花前月下的美事了,因為她當真被琮王殿下給氣道了。
顧琮遠忽然十分想念路遙,悶悶的道:“你還是儘早適應琮王府吧。”
“適應”楚懷玉一頭霧水的道,“琮王府有什麼要適應的”難道琮王府不和她家一樣富得流油,下人們呼之則來揮之即去嗎
顧琮遠卻是道:“王府裡很多事情都需要親力親為,因為都是一些老僕管事。”
楚懷玉氣得翻了個白眼,敢情琮王殿下還是做慈善的,不由惡聲道:“那就將那些老東西都換掉”
那些僕人都跟著顧琮遠跟出感情來了,哪裡是說換就能換掉的
他煩躁至極,道:“你既然整日想著這些無聊的念頭,不如早點讓你爹替你改嫁,嫁給一個有權有勢的富家公子不就好了非要攀什麼皇親國戚,心裡沒數。”
楚懷玉總覺得今夜就要被氣暈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