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萬一有
這件事情其實已經反覆在顧琮遠的腦子裡過濾了好久,但是猶猶豫豫,一直不想找常山面對面的質問,那樣實在是太難受了,昔日兄弟反目成仇,顧琮遠一時之間竟是無法接受常山疑似叛變的事情。
楚懷玉只穿著一個無比透明的小肚兜躺在旁邊,身上的薄毯也勉勉強強的蓋到了肚子,該遮住的地方一點也沒遮住。
她悄悄的瞥了一眼,輕聲問道:“王爺,你離我那麼遠做什麼”
此刻燭火仍舊昏昏沉沉,尚未燃盡,顧琮遠的側臉稜角分明,被燭光勾勒得分外清晰,看得她一陣心花怒放。
顧琮遠沒有搭理她。
但是楚懷玉又起了身,攏了攏自己漆黑的長髮,散發著幽幽的香氣,刻意將那低得不能再低的肚兜露出來給他看。
當真是膚若凝脂,腰如尺素。
但是顧琮遠仍然在常山究竟叛變沒有這個問題上糾結,因此,當楚懷玉問他:“王爺,我這衣服好看嗎”的時候,他幾乎是下意識的一回頭。
結果這一回頭就看見了辣眼睛的東西,他頓時覺得很對不起路遙。
他不應該看楚懷玉搔首弄姿的
楚懷玉還不住的撒嬌妄圖誘惑他,聲音溫柔道:“王爺,你倒是說說,我這衣服好不好看啊”
“不是很好看,怪醜的。”顧琮遠就實話實說了,他見人
渾身一僵,還道,“這屋中的溫度不高,難道你穿成這個德行,就不冷”
冷也是活該,顧琮遠心想,誰讓她自己這麼穿的呢
“王爺,你可真是不解風情啊”楚懷玉臊眉耷眼的嗔怪了一句,旋即便拽住了那人的手腕,晃了晃道,“不過穿成這樣,的確很冷。”
顧琮遠煩躁的抽出了手來:“滾開,煩死了。”
他轉過身去一把用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楚懷玉不得不自己再拿一床被子來蓋了,她屢戰屢敗,但也算是屢敗屢戰了。
她就不信了,這京城之中,這麼多的公子哥們都垂涎她的美色,而這顧琮遠,便是一個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王爺”楚懷玉撒嬌似的嗔怪了一聲,見人將耳朵緊緊捂住,便刻意湊過去在人耳邊道,“王爺,你不是怕我冷嗎既然如此,王爺幫我暖暖怎麼樣”
顧琮遠轉過身來,狐疑的看了她一眼,道:“你當真”他頓了頓,“要本王幫你暖暖”
楚懷玉還以為是他心動了,忙點頭如搗蒜。
她巴不得早日和顧琮遠多生出幾個樣貌了得的兒女來,直接碾壓路遙生出的那個小土豆子。
但是顧琮遠撐起身來的動作顯得是那樣無可奈何,他嘆息了一聲,似乎是嫌棄身邊有個多事的女人,若是常山或是降香睡在身邊,便不會有這麼些屁事了。
“王爺在做什麼”楚懷玉呆呆的看著他。
顧琮遠看了她一眼,便轉頭對門口守夜的丫鬟說道:“翠果,你去給本王取個熱湯婆子來。”
門外立刻有人應了一聲,沒過多久,一個十分溫暖的湯婆子便遞到了楚懷玉的手裡去。
顧琮遠看上去十分洋洋自得,道:“本王暖也幫你暖了,你就不要再有那麼多廢話,不然你就滾到外面去睡。”
“我滾”楚懷玉原本就抱著湯婆子直上火,聞言,更加怒不可遏,“顧琮遠,你讓我滾”
“對啊。”他應了一聲,用被子將自己捲起來。
想當初蘇輕煙可沒有這個待遇,那女人都是直接睡地板的,他還不是看在給路遙一點面子上,沒好意思去得罪楚家,不然那些人又要來怪罪路遙獨佔他一人了。
楚懷玉氣鼓鼓的躺下了,但是胳膊不小心碰到了那將自己包成粽子的琮王殿下,那人十分敏感的嘖了一聲。
旋即,楚懷玉便見他氣勢洶洶的從床頭拿出來一把長劍來。
她驚恐不已的問道:“你要做什麼”
“劃楚河漢界。”顧琮遠十分自然而然的說道,說罷,便將那長劍擺在了床的正中央,而後便又準備睡覺了,“你,不要靠近本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楚懷玉還真就不相信顧琮遠敢將她怎麼樣,瞪著眼睛問道:“你你想怎麼將我不客氣”難不成還敢動劍傷她不成
顧琮遠自然也不慣著她,只冷冷的一笑,說道:“刀劍無眼,你自己看著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