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不免震驚了一下。
若是顧琮遠能成功的和東瀛公主和親,也是美事一樁,而且這件事情或多或少表明了顧基對顧琮遠的關愛。
手握兩國聯絡命脈,其他的皇子,哪裡會有這份榮寵?
就連此次率領軍隊前往北地清源城平賊的太子殿下都在考慮物件之外,顧琮遠的努力其實沒有白費,他順利的得到了皇帝的青眼。
只不過這青眼並非是什麼高官厚祿,而是一個活生生的小美人兒。
他面容上無波無瀾,十分冷淡的微微側目一眼。
“琮王殿下。”赤木櫻子很識眼色的給人輕輕行了一禮。
顧琮遠也立刻回禮,風度翩翩:“赤木公主。”
那位小公主雖然能看似冷靜的站在朝堂之上,可他卻明顯的發現她在緊張,細細的顫抖著,嬌嫩柔美的臉頰上泛著微微的薄紅,的確是個女兒家含羞帶怯的模樣。
只不過緊張佔領了上風,倒是看不出這赤木櫻子究竟對朝堂上哪位殿下有心思。
顧琮遠已經有了路遙,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縱然這二人現在身份尷尬,說不好聽的,有些不清不楚的意思。
但人家小夫妻情感深厚,喜歡搞一些亂七八糟的名堂,旁人總歸是說不到什麼的。
“父皇,兒臣已有心上之人,正妃之位空懸,也只會留給那人。”他淡然的上前一步,拱手道,“至於其他人,請父皇原諒兒臣,實在無暇顧及。”
“琮王殿下這是直接拒絕了陛下的好意?”朝堂之上頓時議論紛紛了起來。
朝臣們七嘴八舌,交頭接耳。
連帶著並未受到這份“美人大禮”的太子也跟著露出了幾分訝然的神色來。
顧基臉色微微一變:“哦?先前怎的不聽說你心悅於誰?怎的朕要讓你來迎娶公主,你便憑空冒出來了一個?”
見皇上揣著明白裝糊塗,顧琮遠乾脆就更為直接了,他揚聲道:“兒臣的正妃,現在正任命於府上客卿一職,在為琮王府奔波忙碌,父皇這下,可知道了?”
“你……”皇上氣得噎了一下,未料他說起話來含沙射影,如此咄咄逼人。
顧子宴卻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搖了搖扇子,那桃花眼眸微含笑意,道:“二弟,客卿是客卿,王妃是王妃,你那客卿若是以後還想回去,你儘管給她一個什麼側室的名號便是了。”
顧琮遠的眼神頓時銳利如刀,飛射而去,直接就紮在了顧子宴那幸災樂禍的一張臉上。
“父皇也是念在你年紀輕輕,就南征北戰,為我天盛立下了汗馬功勞的份兒上,這才讓這份榮寵落到了你的身上,你怎能辜負父皇和公主殿下的期望?”太子笑了笑,“你說,對不對呀?”
顧琮遠的眼神正在從內而外的闡述著
對個屁。
但他面上還是矜持不動,只垂下了濃密的睫毛簾子,道:“皇兄如此著急,臣弟看你這般操心的模樣都跟著難受,我因為
種種原因不想娶公主殿下,難不成你想娶?”
顧子宴立時噎了一下。
他素來都以為,三宮六院是個禍害,自己當年溫婉賢淑的母妃就是死於爭鬥,所以他根本不打算娶那些個老婆,頓時也就啞聲了。
誰知此時,有些被拂了面子,一直一聲不吭的赤木信陽卻是開口了:“沒錯。”
眾人俱是一怔:“什麼?”
赤木信陽委實是一個好脾氣,瞧他那笑意盈盈的模樣兒,只怕是有個人給他一巴掌,他還能伸出臉去給人打另外一邊,他解釋道:“沒錯,多謝皇帝陛下美意,在下這次前來,並非是為了琮王殿下,而是為了讓舍妹嫁給天盛文武雙全的太子殿下。”
說著,他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顧子宴。
赤木櫻子那羞答答的目光也落在了他身上,像是有些懼怕他一般,只看了一眼,便飛快的低下了頭,嬌羞不已。
“!?”這下臉色發黑的成了顧子宴了。
皇上也愣了一下:“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