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琮王妃路遙!”柔然兵撕心裂肺的破口而出道。
她抬頭對人一笑,和緩的道:“對啊,你們知道的未免太遲了,所以,你們死定嘍~”
周圍的馬蹄聲和人聲越來越大,原來是天盛計程車兵們早有埋伏!
那幾個色膽包天的柔然兵們頓時雙腿發軟了,面對這殺氣騰騰的四面楚歌,他們簡直想直接跪下去了。
緊接著,便是一個身形修長的男人,從浩浩蕩蕩的天盛士兵中策馬而出,走到最前方,道:“將這幾個不要命的狗東西……都給本宮拿下!”
這一下子,就連那被貫穿手臂、滿地亂滾的猥瑣男人也來不及嗷嗷叫了,頓時傻眼了,呆呆的望著對面的人。
完了……
他們這次一定是倒了血黴了,一本想著出門騷擾一下天盛懦弱的老百姓們,卻不想先是遇到了琮王妃,再是遇到了天盛太子,幾人頓時恨不能咬舌自盡了。
愣神的功夫,他們便被人三下五除二的給鎖住了雙手。
然而緊隨而來的人,卻是真真正正的讓柔然兵們雙膝一軟,跪了下去:“琮……是琮王……”
那位傳說一般的人物壓根兒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直接翻身下馬,直奔路遙而來,一把就攥住了
那人手腕,向自己的方向輕輕一帶,道:“……下次不許你做這麼危險的事了。”
路遙乖乖巧巧的點頭,笑眯眯的樣子看上去有些討巧的意味。
因為顧琮遠露出這個表情,就代表那幾個柔然兵一定會死得很慘,如果她再黑著一張臉,或是露出一些委屈的神情來,恐怕那位二殿下就要將幾人給挫骨揚灰了。
顧琮遠禁不住輕聲責怪道:“這種事情,隨便找一個村姑不就行了?還要勞煩路客卿親自前來扮演,莫不是你有什麼表演的癖好?”
“還真猜中了,我倒是真想上臺唱一曲。”路遙不皮難受似的,見人面色一分分沉下去,連忙道,“好了好了,我知道這件事讓你擔心了,但是,你可是琮王殿下,而我……”
她微微壓低了聲音,更加顯得溫柔而深沉:“是你的女人。”
“身為你顧琮遠的人,又怎能讓百姓們去以身犯險,必然要我來身先士卒,方才有說服力!”路遙一本正經的道,“我可不能讓你丟臉,一般的小姑娘見到此等牲口,早就嚇得屁滾尿流了,我不怕這些,一步步引他們進了圈套,琮王殿下不應該替我驕傲嗎?”
顧琮遠像是有些被人給說動了似的,神情稍稍有些動容:“話雖如此……”
見這位殺神的注意力全然不在幾個柔然兵身上,那幾位倒是稍稍鬆了一口氣。
太子見了這幾人的神情,頓時心生一陣不爽,難不成這群外敵就這麼忌憚顧琮遠,身為品階更高的顧子宴坐在馬上,瞪著他們,他們就一點也不感到恐懼嗎?
“你,”太子隨意叫了一個小兵,劍柄指了指那個貫穿手掌的男人,冷聲道,“過來,看見那個滿嘴狗叫的男人了嗎?殺了他!”
小兵愣了一愣,猶豫不過一瞬,便聽了太子的話,走上前去不等那人求饒,拔劍便刺穿了那個男人的身子。
那肥頭大耳的男人硬是連叫都沒機會叫一聲,直接兩眼一抹黑的上了西天。
兩個同伴眼睜睜的看著他鮮血淋漓的倒在眼前,這才知道害怕,不住的將頭向地上磕去,泥土鬆軟無比,硬是讓他們給砸出來了一個深深的坑,碎石印在了他們額頭上,顯得有些血肉模糊。
顧子宴居高臨下的睨視著他們,揚起了一側的唇角:“現在才知道害怕,不覺得太晚了嗎?”
“我我我……”柔然兵口齒不清,嚇得快要大小便失禁了似的,道,“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幾位天之驕子前來黑河,無意驚擾,求求你們……求求你們讓我們走吧!我們真的想活著,求你們了……”
顧子宴心頭的怒火險些沒將他點著了,他意味深長的道:“哦?看樣子,平日裡你們是沒少來這黑河邊燒殺搶掠啊,難不成只許你們來這裡得瑟,本宮就不能來了?”
“不是不是!”柔然兵又開始咣咣磕頭,“我們只想……只想讓太子殿下饒我們一馬!”
“我饒了你們?”顧子宴咬牙道,“那誰來祭奠我天盛無辜慘死的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