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行嶺,正常出入時,林中重重危險,茂密的樹林遮天蔽日,聞得的都是血腥味,惡臭味。除了兇險還是兇險,可,今日我異常來到這,這裡也是變化異常。
好似,我之前來的,不是這裡。
一眼看去都是百里的櫻花樹,每一棵樹上,櫻花開得整棵樹不見一片綠葉。
微風輕拂,櫻花紛紛而落。腳踩的是嫩草,呼入鼻的是清香。
堪稱仙境。
這裡的一切都是反季節生長,不禁心中會想,他和長孫是不是會在這樣的美景下,飲酒作詩?
公冶輕拉我的手,我抬頭仰視他:“作甚?”
公冶:“這樣的美景下,要不親一下。”
他伸出手,將我拉去他懷裡,不覺腰間的手加大了臂力,我瞪他一眼:“沒門。”
我推開他,持劍大步走開,他噗嗤一笑,緩慢的在後頭跟著我。
走在百里的櫻花樹下,我沒有心情去欣賞花的美。
拿出那片龍鱗,再拿著它,看它,如鯁在喉。
日光之下,黑色的鱗片閃閃發亮,折射著耀眼的光芒。
我咬破手指,滴了滴鮮血在鱗片上。施展仙術,希望能感應到這裡的異動,半響龍鱗依舊紋絲不動。
我不知公冶他是否知道我要做什麼?但,無論怎樣,他好像一路都會陪著我。
我不解問他:“一個人可能會免去許多災難,和我在一起,只是帶來更多不幸。”
公冶嚴肅道:“你是我的全部,且有棄的道理。”
我心中一怔,全部……
只是還是應暫且放下兒女情長,完成我的使命。
空氣迎面,令人神清氣爽,細細吸入鼻中,空氣帶著泥土的芳香……
泥土的芳香,進來時明明沒有。我跟著氣味發出的源頭去,越朝著氣味走,味道越是濃烈。
看去,映入眼簾的一片狼藉,地層裡出現極大的凹槽,似是隕石撞擊地面而造成的窟窿。我站在外側,與凹槽對比是格外的渺小。
坑四周的櫻花樹都被連根拔起,坑外都是剛拋過的土堆。
公冶手捏泥巴搓了搓,我看了一下倒地的樹木,花有些枯萎,應該是挖了幾個時辰了,泥土還有些溼潤鬆軟。
這附近……挖這坑的人,定是有著許多人力。
除了我和公冶,誰會進來?
我看向公冶,他似也不知除了我和他,誰進來了?我找了棵蒼天大樹。這樹木高聳入雲,幾百年應是有了,需成人五人才能量出它的寬。
輕身躍上,我不知這樹的樹心是空心的,險些跌落進去,公冶拉住我的手,抱來粗壯的樹幹後。
我們探出頭觀望……這……不止一個凹槽,幾乎不離百米就有一個凹槽。
為什麼費力挖這個?
我思索之際,幾道聲音傳來,公冶拉著我緊貼樹幹後。
一人扔下自己肩上的鏟子,粗獷道:“不挖了!真是不爽!天天叫我們挖,也沒見挖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