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乖的呀!?”她有些呆懵回想自己打拜師學藝那天到現在是否有過錯。
徐晴晴一巴掌拍在她肩上,張大了嘴,大口呼吸,苦臉搖搖頭,道:“哎呀不是!九兒你快去,快去,師父他要將你從百鳳除名,快去呀!”
“除名!!”她心中咯噔了一下,怎麼會?
路九兒慌亂出門,回想拜師學藝那日,各大弟子手持瓷碗,銀針,井然有序前來祠堂。木祠堂內紙墨筆硯一應俱全,眾弟子等候來者發話。
左北酋道:“按慣例,入百鳳,須先用針取食指滴血,於瓷碗中,血滴將沒入弟子譜,凡休學滿矣,乃取其血,亦可留下血滴。”
“乘碗,銀針!”一聲令下,每一個人手中滴出自己的鮮血,落入石桌上展開的卷軸,略黃的卷軸顯現出密密麻麻的血滴,血滴之中,便是肉眼可見的名字。
她的名字正與道古南杉,段彧的相連。
曲折的走廊,路九兒跑的特別快,徐晴晴累的癱軟,虛弱道:“路九兒,等等我啊!”
路九兒頭也不回:“你快些!”
跑到祠堂……她呆住了,步子一步,一步變得緩慢,薄唇輕起:“阿爹?你怎麼來這了。”
路九兒對上路政鑫的眼睛,見他撇眼掃向身後的左元老,厲聲道:“九兒!”
她才意識到自己失禮了,路九兒行禮道:“徒兒見過師父。”
左北酋點頭應了聲嗯,道:“徒兒,為師喚你來是今日為師與你父親商量了,要解了鍥約。”
路九兒心中一驚:“為什麼!?師父為什麼要除了我的名字,我沒有犯家規,也沒有……”
“路九兒!”路政鑫一吼,嚇的路九兒渾身顫了一下。
她手緊緊揣著,咬牙忍著,她不屈的望著自己的父親,路政鑫更是怒目與她對視。
她等了良久,開口道:“阿爹,我……”話還未出,夏婉娘道:“九兒,你莫不是要忤逆不孝,你可以不聽我的話,難不成不聽你父親的。”
九兒弱弱解釋道:“二夫人,我不是忤逆父親的意思。”
經夏婉娘這一說,路政鑫更是堅定了自己的決定。
夏婉娘對著左元老行禮道:“元老見笑了,家中小女淘氣,總是這樣,您莫見怪。”
左北酋擺擺手道:“無礙無礙,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他擺出卷軸,拿起無墨的毛筆正欲點到她的名字時,路九兒失聲大喊:
“師父!”
那筆絲毫沒有因為她挽留而停下,利索的劃去她的名字,所有的印記都消失。
那一刻,好像都失去了,失去了他,失去了徒兒的身份……眼淚從眼眶中流出,心中像斷了線的珍珠灑落一地。
路政鑫歡笑致謝道:“謝了左元老,那我們有事就先走了。”
山間小道,路九兒跑在他身側,跟著大步走路的路政鑫,她不停追問道:“父親!父親,你聽我說一句話啊父親!”
“父親,我想御劍,修仙術,我想留在百鳳父親。”
他不理會她。
“父親,我從來沒有和你說過我想要什麼,這一次我就想留在這,可以嗎?”
路政鑫壓制著怒火不理她,夏婉娘道:“九兒,你的東西我命人收拾好了,你父親正氣頭上,你還要火上澆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