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離開百鳳有三日了,再回來依舊是陌生。而陌生之上,頓覺得周圍的氣氛很是怪異。
我一路進入百鳳,人群之中投來異樣的目光望著我議論紛紛。
一個瘦小的女子與身旁一人竊竊私語道:“哎,你看她和她關係這麼好…怎麼會不知道呢,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我聞言,內心一緊,在想是否在說九兒,是說誰怎麼樣?我慢步回屋。久久不能平靜,心裡莫名慌亂不已,不知道是為何?
我回來已經過了兩日,怎還未見到她的影子。我平日在百鳳,九兒都會來找我,平日聽學也是同我一起,
她若不是有危險……
我快步趕去九兒的寢殿,大門緊閉。
“九兒,九兒!”我敲著門喚她,沒人回應,我推開門,掃了一眼屋中,日用品擺放整齊,沒有打鬥的痕跡。
九兒會去哪了?
我想平日除了我以外,徐晴晴與她交好,應該知道九兒的去向,我加快腳步,去找徐晴晴。
我正想去找她,出門她便抬著木盆在轉角走廊處。她見到我,眸子百感交集喊道:“道古南杉!”
我問她:“你知道九兒去哪了嗎?”
她急忙放下木盆,說道:“道古南杉,她被家中令尊召下山了。”
“令尊?”我聽到她是被家裡人喚回去,提著的心稍微放了下。
徐晴晴點點頭,講述了那日……
百鳳八月十五那天
書房裡淡淡的書香飄散在房內,房外執劍的弟子把守,房裡左右一處坐著兩個人,右側是眼神滄桑,眉宇間雜著愁苦,兩鬢斑白,一身白衣的不惑老人:左北酋,是百鳳開創者,謂:元老,他的尊貴位於宗主之上。
左側那人梳著冠發,在漸老的容顏下,不難看出他年輕時也是禍害女子的美男,他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若不是哪方仙士,那在百姓之中,一定是有所官位的人。
他的一側是一位身著金衣,頭盤婦人鬢的夫人。
屋中,左北酋開口道:“不知閣下要商議何事?”
路政鑫行禮道:“左元老,是這樣的,今日中秋,我想帶小女回去。”
左北酋點點頭道:“嗯嗯,無礙無礙,若徒兒想回去,何時都行。”按照許多仙門慣例,無論哪方弟子,除了聽學,皆可自由出入。想來他是因為有事情才會親自來百鳳。
左北酋委婉開口問道:“只是不知閣下是否還有什麼事情商議?”
夏婉娘道:“左元老,不瞞您,犬女芳齡二十,早已過了及笄之年;到及笄已可為人婦。”
“如今桃李年華將過,她還是想修習仙術,至今未嫁,我與老爺實在焦急。現在你說若又過了花信年華不嫁,那都到半老徐娘了。”
左北酋思量了會道:“嗯,我遵從二位的決定,我稍刻去解了百鳳弟子錄裡的契約。”
夫妾二人行禮道:“麻煩左元老了,小女在百鳳多謝左元老照顧。”
左北酋回道:“閣下不用客氣,這是身為師父應做的。”
路九兒的寢殿,遠遠就聽見徐晴晴喊著她的名字。
她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好不容易跑到門口,喘了半天,路九兒見她狼狽模樣噗嗤笑了一聲,道:“什麼事呀,跑這麼快,看把你累的。”
路九兒拖出板凳柔聲道:“噥,坐著休息會。”
徐晴晴擺擺手示意不坐,她攀扶著門,緩了會道:“九兒,元老找你。”
路九兒凝眉疑問道:“元老找我?這,在我入百鳳那日才見過他一次,怎麼會?難道,是我犯了錯要逐出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