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隨著水月郡主,來到母后的寢宮,只見一中年美婦面前,竟然昂然站著一身著青衣的中年道士,看上去倒是書卷氣十足,仙氣飄飄,但眉目間隱含戾氣和傲氣。
那道士竟然不跪,身體筆直,顯然並沒把郡皇后看在眼裡。
旁邊佇立一個十四歲左右的少年,臉頰上還各有一個火辣辣的巴掌印痕。一看到自己的弟弟捱打,水月郡主失去了理智,手心湧出一團靈力,朝道士撲過去:“狗國師,竟然唆使父王責罰太子殿下。”
那團靈力撲到道士的面前,他竟然看都不看一眼,只晃晃道袍,那靈力就被他消融於底袍之下,臉上帶著一絲冷笑:“郡主,太子殿下任性頑皮,如何責罰不得?這樣的頑劣之徒如何能處理朝政?”
“國事又豈是你這樣的妖道可以談論的?”
水月郡主掌心飛舞,凝結成爪,直接朝他的道冠抓去,想要羞辱於他,國師的好脾氣顯然也到頭了,眉心出現一縷黑氣,隨著他的眼神,朝她的掌心飛掠而過,李承乾的精神力感覺不妙,那黑氣又隱約藏有毒氣,能讓人發瘋,顯然,這國師也出手狠辣,一招就想要郡主發瘋失禮節。
他雙手推出一波武力,猶如一截瀑布之水,將那黑氣隔斷,將水月郡主救下來:“你不是他的對手。”
那國師急忙收手,上下打量著李承乾,問:“你是何人,竟然敢夜闖郡皇后的寢宮,來人呀,將這人給拖下去,杖斃。”
郡皇后大怒:“這是東晉的臨王殿下,怎麼,國師,你竟然敢以下犯上?”
相對無上郡國來說,東晉是上國,國師這是典型的以下犯上。
國師呵呵大笑:“東晉哪還有什麼王子殿下,以本國師所見,此人是逃犯還差不多。”
“你放肆,他是本郡主的未來郡馬。”水月郡主出聲護心上人。
國師深深看了一眼李承乾,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原來,你們在求外人?很好,很好,不過是一個區區武力修行者,本國師所見,也不過是一個廢物而已。”
李承乾雙拳灌注武力,狠狠一拳砸了過去:“是麼,是不是廢物,試試便知。”
那拳裡劃破空間,發出“嗤拉”的雷霆之力,奔向他的道冠,他這次不敢託大,後退幾步,同時手裡的拂塵也一掃而出,猶如萬道金光,朝他身體奔湧而來。
整個燈火昏暗的皇后寢宮,頓時被他的拂塵掃出來的光芒所籠罩,那光芒帶著霸氣,讓許多凡夫俗子根本承受不住,水月郡主急忙護著自己的母后和太子殿下,焦急地目光盯著在光芒籠罩之下的李承乾,他猶如暴風驟雨裡的一葉扁舟,被國師的佛塵之光籠罩在最中心。
國師下手,端的狠辣,直接要李承乾的命。
李承乾踏出聲東擊西步法,避開了佛塵的最中心一擊,從一個意外的角度,直接出拳,再度砸向國師,國師“嗯”了一聲,身影忽然消失不見了。
再然後,聽見國師的聲音從殿外傳來,他已經出了房門:“郡馬,你不是本國師的對手,下次有緣,再讓你試試本國師的厲害。告辭。”
說完,他輕輕走出一步,卻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他會忍術,所以會無緣無故消失在本處,又從另外的地方出來。”水月郡主解釋說。
郡皇后看著面前的李承乾,見到他一表人才,心裡甚是安慰:“見到殿下,哀家真是一顆心安定下來,如今宮內爭鬥紛紛,國師有意輔佐孫妃的幼子,意圖廢立我兒,我兒,苦也。”
燈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