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一行便扔下三人離開了。
一路趕到鐵森林,帶著李紅酒辨認了位置,雙方才算是要正式分開了。
臨別前,李紅酒戲謔道:“你不會把我支開後就跑了吧?”
師春反問:“酒哥,有那必要嗎?真要跑,還不如讓你死,之前能殺你的時候就不會救你。”
李紅酒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他只是無法不對眼前這傢伙多個心眼,事實一再證明,這廝奸詐的很,他有下意識的防範意識,指了對方鼻子道:“兄弟,若敢戲耍我,回頭別怪哥哥我找你算賬。”
師春拍著心窩道:“千刀萬剮都行。”
而為了讓李紅酒放心他乾脆做出決定,帶著一夥人跟著李紅酒一起往出口那邊去了。
途中都改頭換面了,甚至蒙面了。
抵達出口附近後,師春一夥停下了,跟李紅酒約好了在此碰面後,目送了李紅酒離去,他們能遠遠看到出口處的那座高山。
橫空而去的李紅酒也直接落在了出口最高峰上。
他的突兀到來,令十派長老皆為之動容,陸續都站了起來,附近逗留的小部分門派弟子也都訝異站起張望,其中就包括宮時希一夥。
目光四處一掃的李紅酒注意到了他,卻一瞥而過,並未露出任何專注模樣,轉而向本派長老行禮道:“弟子拜見長老。”
衍寶宗長老也姓李,名千秋,上下打量他一番後,問:“傷如何?”
一聽就知道是同門回來過了,李紅酒苦笑了一下,“還好。”
說著回頭看了下四周問:“廣浩遊他們呢?”
李長老:“他閒著也是閒著,讓他們繼續找神火去了,到底怎麼回事?”
李紅酒掃了其他長老一眼,矜持道:“弟子不敢壞了神火盟約的規矩,出去後再跟長老詳稟,現在容弟子先療傷。”
邊說邊便遞了個眼色給長老。
李長老會意,嗯了聲,目送了李紅酒告退到就近一帶盤膝打坐。
“唉。”嘆了聲的李長老不知因何而惆悵,負手來回在了山頭,獨自走到一側的山緣邊踱步時,順腳將地上刮平了一塊。
背對眾長老盤膝打坐的李紅酒也掃平了身前一塊地面,後提二連指劈於胸前,指尖頓起旋轉微風,潛入空空夜色中。
很快,山上風起風歇不斷,撩人卻不撩心。
風在李千秋長老的腳下平地塵土上吹出了一行行字跡,而腳下暗中施法勾連的李長老,亦在李紅酒身前的平地上不斷勾畫出詢問字句。
就在這般悄無聲息的暗中問答中,李紅酒將相關情況對李長老做了詳細稟報,要不要幫師春一夥離開有請長老最後決斷。
李長老自然是想將尋找神火的秘法攥在衍寶宗手中的,可眼下各派都緊盯師春一夥,想把人給弄出去,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難度很大。
“這事想吃獨食很難,先找出殺害本派弟子的兇手再說,你先穩住他,容我再細想想。”
看到李長老施法在眼前的字跡,李紅酒看後手指隔空一撥,蕩平了。
他又看了看四周為數不多的各派人員,也不知師春說的那些門派中人有沒有來,他還得想辦法在不引起外人注意的情況下慢慢探尋。
略加思索後,休整了一番的他起身了,先找到了宮時希那邊,直接開口問道:“有看到廣浩遊他們在哪嗎?”
宮時希苦笑道:“李先生,這還真不清楚,我們在湖畔都被嚇壞了,跑回來後,躲在這不敢走開,只看到他們回來過一趟,不知又去了哪。”
不知道就算了,李紅酒跟他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又去找了另一個門派,見面便拱手客氣一下,“不知何門何派弟子,可曾看到我衍寶宗弟子在什麼位置?”
得到的答覆跟宮時希那邊類似。
李紅酒也不嫌麻煩,就這樣一個一個打聽。
山上的其他長老不知他在幹什麼,有點懷疑,某長老遂招了個別門派的人過來,問李紅酒在幹什麼,獲悉在打聽衍寶宗弟子的下落,並沒有多問其他的,也就釋然了,畢竟是領隊嘛,跟自己人走失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