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聽問話的李千秋長老自然知道別派長老找人這般詢問是什麼意思,各派派來坐鎮的長老,其作用不就是維護本派利益,提防別派違規佔便宜。
聞聽後,自然也知道李紅酒在那打探衍寶宗弟子下落是什麼意思,無非是藉機找到師春所謂的那四個門派,以便揪出殺害衍寶宗弟子的兇手。
大派自有大派威嚴,其門中弟子豈是什麼人都能妄動的,尤其他在這裡坐鎮,還有阿貓阿狗敢妄動他門派弟子,這不是打他的臉是什麼?別說李紅酒不想放過兇手,他也想回去後面對衍寶宗的人有個說法,雖沒關照好本門弟子,但兇手已誅!
他看向李紅酒身影的目光中,是透著讚賞意味的,這弟子聰明勁是不用質疑的,就是平常不肯用對地方。
不時打量李紅酒動靜的宮時希也沒有多疑,他已經被李紅酒問過話,知道李紅酒在打聽什麼,他只是有些感慨,這人跟人之間的差別還真不是一般的大,這廝的修行天賦別說放在煉器界,就算放在整個修行界,那也是最頂級的那種。
可想而知的,神火域出口一開,這廝將名揚諸界。
加之又出自名門正派,且是宗主關門弟子,在門中有鐵打的背景維護,其前途真是不可限量,是他這種陰暗背景中的人極為羨慕的,能堂堂正正生活的話,誰又願意鬼鬼祟祟。
在出口一帶四處找了找,李紅酒並未找到天爐宗、封羅教、煉靈堡、七星島的弟子,一個都沒有找到,看看現場的情況,估計是還沒來。
他只好回到盤膝打坐的地方繼續療傷……
暗中躲藏了一陣的師春,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蒙面裝,最終還是爬了出來爬到了一旁的山頭上,頂著漫天星光,找了塊石頭坐著,遠遠看著出口方向最高峰。
神思許久後,一陣腳步聲令其回頭看去,只見童明山等人也爬了上來,雖然都是蒙面人打扮,但他還是一眼能認出,尤其是吳斤兩那身材,蒙面簡直是擺設。
一夥人到了他跟前,猶猶豫豫的不知想說什麼,吳斤兩則在一旁嘿嘿嘿的。
師春奇怪道:“有事?”
看一夥人沒出息的樣子,最終還是吳斤兩代言了,“春天,他們想提醒一下你,他們說他們仔細想了想,覺得扼守出口的各派不可能放咱們出去,能讓咱們出去,只怕也是各派達成了一致將咱們給押出去。”
很顯然,眾人這是先找到吳斤兩說道過了。
一夥人聽後跟著點頭,表示就這麼個意思,唯獨蒙面後的真兒沉思不語狀。
童明山也接話道:“大當家,我們知道你跟南公子關係好,我們也知道南公子是個人脈關係極廣的人,你只要出去了,南公子大概要出手相助。可這事恐怕不僅僅是我們知道,各大派有可能也是心知肚明的,他們為了得到尋找神火的秘法,會不會採用什麼障眼法?”
昊吉道:“沒錯,進出口都在那些大派的控制中,他們完全可以不讓南公子知道我們出去了。”
安無志目光凝重道:“出口關閉後的說法,自然是沒見我們出去,也就是說,他們不可能讓我們再出現,也不可能再讓尋找神火的秘法擴大知情範圍。”
言下之意簡單,是個人的都能理解,那就是不會留他們活口。
朱向心也鄭重道:“大當家,你可能不知道尋找神火的秘法對那些煉器門派的誘惑力,他們絕對幹得出這樣的事來。”
“是啊。”
“沒錯,幹得出來的。”
面對一夥擔憂的眼神,師春逐個將眾人掃視了一遍,也完全能理解他們的擔憂,都是有自己想法的人,到了出去的最關鍵時刻,若是不多想、不擔心,反而不正常。
不過他還是笑著調侃道:“之前李紅酒被擒,他放出幫我們出去的條件時,你們可不是這樣說的,一個個都勸我要跟他合作來著,怎麼,現在想通了?”
這話說的,一夥人多少有些尷尬。
不等他們再說什麼,師春擺手,就此打住道:“放心,我說能出去,自然就能出去,至於怎麼出去,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們,因為你們無法保證出現意外後是不是所有人都能扛得住不開口,這是大家能不能活著出去的保證,你們懂我的意思吧?”
眾人面面相覷,自然能懂,事以密成的意思嘛。
既然這位已經是心裡有數,他們也就不再說什麼了,畢竟他們自己實在是想不出妥善的離開辦法。
“行了,放心吧,大當家說能出去就肯定能出去,一群蒙面人聚在這太顯眼了。”吳斤兩笑嘿嘿地揮手招呼眾人。
他就知道是這樣的,春天不願說的,連他都會瞞著,又怎麼會告訴其他人。
於是眾人又紛紛下山了,真兒沒走,反而擠在師春一旁坐下了,抱住了師春一隻胳膊,歪頭枕在其肩頭。
吳斤兩唯獨沒管她,問道:“春天,你估計李紅酒什麼時候能把人弄來?”
師春淡淡道:“應該沒那麼快,不到最後一兩天,他未必能找到人,各派人馬不管能不能找到神火,恐怕都不好太早收功,回去了可能不好交代。”
“也是,還得等等。”吳斤兩說著瞟了眼依偎在師春身上的女人,他在想一個問題,這女人弄出去後,春天怎麼跟象藍兒交代,口口聲聲愛象藍兒愛得要死要活的,進來一趟就弄一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