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他裴商玉盯上的人,就該知道是什麼下場。
一連跑了五日,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敢見她,程意晚坐在府衙前的臺階上嘆了一口氣,如今她連她爹爹的面都見不上,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程姑娘,你怎麼還在這裡?”
崔過出府衙大門的時候就看到了程意晚,那程意晚顯然也是看到了他,急匆匆的站起身來:“崔大人,我爹......”
沒人肯見她,也沒人肯幫她,她使了多少銀錢都不行,孃親也因憂思過重,病倒了,程家都亂成一鍋粥了。
“崔大人,您是京城的官兒,我求求您,求您告訴我,我該怎麼救我爹。”
說著說著她竟是給崔過跪了下來,嚇得崔過慌忙攔住她:“程姑娘,這事兒不是我不幫你,而是主審官乃是裴相,大人鐵面無私,最恨貪汙,若是姑娘想救程主簿,不如去江都知府府邸找裴相吧。”
“對了,聽說在程主簿的條案上發現了貪汙賬本,只怕程主簿凶多吉少,怕是要問斬了。”
留下這句話後,崔過便離開了,大人要他帶的話,他已經帶到了,至於這程姑娘去不去找裴相,他想,她一定會去的。
程意晚看著他的背影,想到了那被掛在城門口,李德楷的頭顱,心中一陣後怕,她不是沒也想過去找裴商玉,可是他又憑什麼幫她,她也拿不出報酬。
但那崔過說了,如今能救爹爹的唯有裴商玉,她爹爹的命便是裴商玉一句話的事兒,藏在袖子下的手緊握成拳,卻又緩緩鬆開。
一個時辰後,正在湖心小亭餵魚的裴商玉聽到管家來報,說是門外有位程姑娘求見。
他將魚食灑在了湖水之中,含笑說道:“張伯啊,只有這魚食夠誘人,才能讓魚上鉤,下次不要喂廉價的魚食了。”
管家張伯聽著他的話,點頭應道:“老奴知道了。”
“去請程姑娘過來吧。”
不一會兒,程意晚被張伯帶著走到了湖心小亭,她的手中提著一個雕花食盒,裡面裝著的是她自己做的荷花酥,裴商玉作為南朝最有權勢的人,自然是什麼都不缺的。
就算他缺,他要的寶玉金錢她也拿不起,可是為了爹爹,她也願意嘗試。
湖心亭很遠,不知走了多久,才見到前面的管家停下了腳步,隨後便是行禮的聲音。
“大人,人帶到了。”
“你退下吧。”
頗具磁性的男聲響起,管家退了下去,程意晚始終低著頭不敢看面前的人,此時亭中只剩下了她和裴商玉二人。
噗通一聲她跪了下來,結結實實給他磕了一個頭:“民女程意晚拜見丞相大人。”
話說完後,半晌也未等到回覆,她開口又重複了一遍,男人的聲音有些懶洋洋的響在她頭頂。
“抬起頭來。”
程意晚的身子有些顫抖,裴商玉的種種惡行還在她腦中划著,但是想到爹爹,她還是鼓足勇氣抬起頭:“大人。”
“你就是程文希的女兒?”
搖椅中的人,愜意的靠坐在上面,他挑眉問道,程意晚露出一個笑回他,隨後她又對著他磕了一個頭、
“大人,我爹是冤枉的,還求大人救救我爹。”
“奇了怪了,本相殺了那麼多人,你還是第一個求本相救人的人。”
他嗤笑了一聲,站起了身,拔過了一旁的劍,走到她面前,冰涼的劍貼在她臉上,裴商玉的眸中隱隱帶著瘋狂的笑意。。
“程姑娘,要本相救人倒也不難,但是世人皆知,本相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你拿什麼來換你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