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年,四月十日。
廣闊的地平線上有一人一馬一騎絕塵,直奔皇城中,無人敢攔,那騎著俊馬的魁梧漢子一身魚鱗甲,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的耀眼,腰間有刀,雁翅刀,昆吾國的精銳禁衛才可配的國刀。
如果王三香在此,她一定記得這個兵子她在三個月前見過。
皇城突兀的出現在眼前,馬兒還未完全停下魁梧男子便已經跳下了馬,馬在停下後似乎失去了意義,七孔流血而死。
魁梧漢子一路奔襲,一連摔了好幾個跟頭,來到人皇殿外,被門前侍衛攔下大喊:“來者何人!”
魁梧男子半跪在地沉聲道:“欽天監禁衛統領南星前來回稟人皇元月十日冀州仙山天降異象之事。”
“宣”一聲高亢的聲音響起,十分撩耳。
男子聞聲起身急跑進入殿中,只見殿內雲頂檀木作梁,樑上一條似飛似臥的五爪金龍盤旋環繞,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範金為柱礎。
殿中寶頂上懸著一顆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鋪白玉,內嵌金珠,鑿地為蓮,蓮有九朵,花有五瓣,有步步生蓮之感,第一次入人皇殿的南星被眼前的富麗堂皇迷花了眼,片刻才反應過來。
殿中有一龍椅,椅上有金龍九尾,龍有五爪,有九五之尊之意,意為九州五極皆為人皇所屬。
龍椅上有一人隨意的坐著,但就是這般隨意就讓眾人大氣不敢喘,一舉一動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惹怒了人皇。
趙昆吾緩緩睜開眼睛慢問道:“欽天監何時需要禁衛上朝稟報?難道偌大的欽天監沒人了?”
南星見狀起聲回道:“人皇息怒,三個月前人皇命禁衛軍護送欽天監靈臺郎前往冀州北部仙山檢視異象一事,確實天降異象有天龍降臨,我等看見一人硬扛天劫打退天龍,後不知為何,一夜之間除了小的,其餘幾人全部無故消失了。”南星低著頭一口氣迅速說完,不敢抬頭看向趙昆吾。
趙昆吾思考半刻問道:“周圍可有什麼奇怪之處?有沒有村落或者寺廟?”
南星搖了搖頭努力的回想著那時的場景,那遮天蔽日的閃電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頭痛欲裂,雙手抱著頭眼神空洞瘋狂的抓著頭部,指甲刺入面板流下了一道道駭人的血線,嘴裡胡亂說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說完一頭撞向了一旁的檀木柱,撞了個頭破血流,再次驚恐的大喊了一句我不知道,隨後便倒地不起,悄無聲息。
趙昆吾緩緩走下龍椅,來到南星屍體旁,死法極其驚悚,眼珠已經幾近滾出眼眶,似乎死前看見了鬼魅一般。
趙昆吾伸出右手從南星額頭處緩緩拂下,直到南星眼睛閉上才放開,隨後輕聲說道:“厚葬,家中賞銀一千兩。”遂有人應聲答道迅速的抬走了南星。
一千兩足夠多了,孫三的俸祿也不過一年六百兩,官從二品,不過他倒不會在意這些銀兩,正如哪句:“錢財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要來作甚,夠吃就行。”
趙昆吾緩緩回到龍椅,偏頭對一旁一直站立不曾言語的老者說道:“陳相國,你怎麼看?”
老者曲身答道:“日前我夜觀天象,冀州天穹北極星閃耀,北極星乃光明之星,恐怕有大光明降臨。”
趙昆吾似乎想到了什麼,久久不曾出聲,似乎在搜尋著腦海中殘存的記憶。
突然,趙昆吾想到了一個場景,這個場景存在於千年之前,是那麼的模糊,卻又那麼的真實。
趙昆吾彷彿又回到了千年之前,沉浸其中。
那是一個妖魔橫行的年代,那時的趙昆吾僅僅只有天象境,這還包含著一個驚天秘密,趙昆吾得以建國多有外力相助,其中就包括了神州浩土存在起就存在的崑崙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