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蕭北點了點頭,但心中也疑惑:“她之前毒發為何沒有如此厲害?”
燕南晚看她,沉默了片刻,吐出嘴邊的話轉了轉:“她之前不算毒發,若是陶公子真想知道真相,還是等花晨姑娘醒了親自問她。”
她雖不知道之前花晨是何模樣,但若是她之前真的毒發過,身體早就垮了,不可能還會活到現在。
之前,她身體內的半醉一直被另一種毒壓制著,才能讓她活到現在。如今,怕是她手中的另一種沒有了,不然她也不會讓自己毒發。
燕南晚與薛延留在府中用了午膳,陶蕭北有潔癖,又擔心花晨,便留在了花晨房裡,坐在床邊看著她。
兩人用過午膳後,便離開了府邸。
坐在馬車上,燕南晚默不作聲,沉思著,想壓制住花晨體內的半醉,只要有半醒即可,這兩種毒藥相生相剋,也如同人生一般半醉半醒。
她手中沒有半醒,之前在一本醫書上看過製毒所用的藥材與方法,可她從未試過,心中難免有些沒底。
“晚兒,想什麼呢?”薛延見她自上了馬車便一直不說話,臉色也不怎麼好,想著該不會陶蕭北又對她說了什麼難聽的話了吧?
燕南晚抬眸望向坐在對面的薛延,記起之前他手中似乎分屍毒:“你手中的分屍毒從何而來?”
薛延有些醋了,伸出手將燕南晚拉進懷裡,低頭看她:“晚兒冷落了我。”
燕南晚懵了:“我何時冷落了你?”
問完,她又覺得不對勁,瞧著他笑了起來,手指纏著他的一綹長髮,輕輕的扯了扯:“我不過是進屋給花晨把脈,你便說我冷落了你,可真是冤枉我了。”
“我說的可不是這事。”薛延低頭,壓上她的唇,緩聲道,“你也太將蕭北的事兒放在心上了。”
原是為這事不開心了!
燕南晚唇角微揚,雙手圈住他的脖子,吻了吻他,退開他的唇:“陶公子是陶丞相的獨子,我如今幫他,他欠了我的人情,以後你我遇上什麼事兒,自然也可以去找他幫忙。”
薛延低聲道:“你到底想的通透,可我瞧著他不見得如此想。”
“那你覺得他是何想法?”
“不說他了,糟心。”他才不會將那隱隱冒出的苗頭在小貓兒面前說,“你方才問我的分屍毒,是我在翠紅院得到的。”
“翠紅院?那人可還在?”
分屍毒雖不及半醒半醉珍貴,但幾年前她偶然得知,分屍毒與半醒半醉出自一人之手,若是能尋得分屍毒的源頭,必然能知曉半醒半醉的解藥。
薛延抱著她的手微微收緊,語氣凜冽:“被我殺了。”
“你……”燕南晚這才記起他的孃親便是死於這種毒,心下有愧,方才只想著找出解藥,竟忘了這等大事,往他懷裡靠了靠,“殺了便殺了,以後總能查出來的,你還有我呢。”
他將她抱在懷裡,閉上雙眼,掩去雙眸中的恨意與糾結:“以後你一直陪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