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蕭北睨著她,半晌後,道:“草民與燕大人不熟,太子妃怕是問錯人了。”
趙禾芊絲毫不隱瞞的說出了自己如今的處境:“蕭北,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勞煩你幫我給燕大人帶個話,說我想見她,懇請她來東宮一趟,我有些話想和她說。”
“太子妃難道不知如今太子殿下與七皇子不和嗎?”
趙禾芊點頭:“我知道,但這是我做後一次機會了,我想為自己的後半輩子搏一把。”
陶蕭北眼眸深處浸染了幾分欣慰,點了點頭,還是說道:“我會幫你把話帶到,至於她來不來,就不是我能說的動的了。”
趙禾芊感激的道了謝,從屋裡出去了。
她不能與陶蕭北多說,時間一長,引起了薛寒牧的懷疑,她後半輩子怕是比眼下還要慘。
陶蕭北瞧著趙禾芊施施然往外走的背影,心中喟嘆一聲。
她總歸是能知道反抗了。
他當初之所以不中意於她,全是因了她的性子,太過柔和。
又因為自小就被趙王保護的很好,沒見過什麼人心險惡,看起來太過單純。
而花晨不一樣,自小就生在一個爾虞我詐的府中,處處都要小心行事。
在這樣的環境中,造就了花晨古靈精怪,又聰明狠辣的性子。
他喜歡懂的為自己爭取的女子。
後來遇見了燕南晚,他起初也是瞧不上燕南晚的,以為她與所有大家閨秀一樣,都是養在深閨裡的嬌弱美人兒。
直到越來越瞭解這個人,他才發現他錯了。
甚至他一度懷疑自己當初喜歡上花晨,是不是因為見過的女子太少。
從不知道一個女子能將女兒家的溫柔得體和男子的豪放不羈融合的如此舒適。
“陶公子。”管家走進來,“方才太子妃與您說了些什麼?”
陶蕭北收回神思,瞧著眼前的管家,問:“管家這話是何意?”
管家意識到失禮,急忙解釋:“陶公子莫要誤會,老奴只是怕太子妃說了些什麼不該說的話,惹了陶公子不高興。”
“管家這話便說錯了。我不過一介草民,太子妃說什麼我都不會不高興。”
“是是是,是老奴說錯了話。”
這廂,趙禾芊回了住的寢殿後,兩個丫鬟也開始旁敲側擊的問趙禾芊。
“太子妃與陶公子說了什麼,瞧著太子妃臉色都好了許多。”一個丫鬟說著。
趙禾芊微微笑了笑:“陶公子與我是舊相識,敘敘舊,想起以前的一些事,心情也好了不少。”
另一個丫鬟開腔:“原來是這樣,奴婢們還以為是陶公子與太子妃說了些外頭的事兒呢。”
“陶公子向來是個不管事的人,外頭的事他哪會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