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陶蕭北帶著花晨到東宮時,薛寒牧又是詫異又是欣喜,急忙將人迎進了堂屋,與陶蕭北說了不少好話。
陶蕭北臉上的神情始終是淡淡的,沒有高興也沒有不滿,等太子說了好一會兒後,他似是聽不下去了一般,眉頭微微蹙起,提醒道:“太子殿下還是趕緊帶著罪犯進宮與皇上稟告,至於草民的事等太子殿下處理好事情後,我們再來相商。”
“是是是,還是蕭北說的對。”薛寒牧讓人招呼款待著陶蕭北,自己帶著話趁機進了皇宮。
趙禾芊住在後院,這兩日也知道薛寒牧為了花晨的事忙得腳不沾地,多她更是冷淡。
管家方才來給她送東西,她隨口一問太子殿下在做什麼,管家與她說薛寒牧正與陶蕭北商量事。
她知道陶蕭北與燕南晚之間關係匪淺,最近幾日她又想多聽些與燕南晚的訊息,便想著去前頭碰碰運氣,看能不能遇上陶蕭北,與他說說話,打聽一些燕南晚的訊息。
薛寒牧前腳剛帶著人離開東宮,後腳趙禾芊就出現在前院堂屋。
管家瞧著突然出現的趙禾芊,一時間有點拿不準她是何意,上前問著:“太子妃,您有事?”
趙禾芊得體的笑了笑:無事。只是聽你說陶公子來了,本宮與陶公子是舊相識,來敘敘舊。”
管家如此一聽,心裡頭立馬鬆了口氣。
太子殿下雖明著對太子妃很好,但卻是處處防著太子妃,還特意囑咐他們不許在太子妃面前議論任何事情。
陶蕭北坐在堂屋裡,瞧著趙禾芊進來,起身,迎了幾步,拱手行禮:“草民見過太子妃。”
趙禾芊一怔,未曾料到陶蕭北竟變得如此知禮,而後微微一笑:“陶公子請起。”
趙禾芊身後跟著兩個丫鬟,管家也站在一邊候著。
陶蕭北瞧著這架勢,晦暗不明的笑了笑。
“你們都下去吧,本宮與陶公子說說話,敘敘舊。”趙禾芊說道。
管家上前一步,說:“太子妃,太子殿下臨走前要老奴好好招待陶公子。”
趙禾芊點頭:“既然是太子殿下的貴客,本宮自然會好好招待,你們都去忙吧!”
“這……”管家一時犯了難,不知該如何是好,望向一旁清清冷冷的陶蕭北,最終點了點頭。
管家出去後,趙禾芊身邊跟著的兩個丫鬟還站著不動,趙禾芊溫柔的說道:“你們也下去。”
兩個丫鬟對視一眼,又看著管家也出去了,就行了禮,出去了。
屋裡就剩下了趙禾芊與陶蕭北,趙禾芊苦澀的笑了笑,道:“讓你看笑話了。”
陶蕭北瞥了她一眼:“當初還是我將你推到了東宮這個火坑。”
趙禾芊笑著,臉上沒有責怪,都是認命:“即便沒有你,我遲早也會嫁給太子。以前是不懂事,不懂朝政上的制衡之術。嫁來東宮一年多,跟在太子殿下身邊,多少也懂了些。”
“你變了。”
“你不也變了。”趙禾芊瞧著陶蕭北,笑著說道,“以前的陶蕭北傲氣,從不將權勢放在眼裡。”
“如今呢?”陶蕭北端起桌上的茶盞喝了口茶。
趙禾芊含笑:“如今的你更讓女子傾心。”
陶蕭北端著茶盞的手滯了滯,譏諷的笑了笑:“太子妃謬讚了。”
“我想問燕大人的訊息。”趙禾芊忽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