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叔應了一聲,急忙又走了。
堂屋裡,燕南晨與來傳旨的公公寒暄著,瞧著匆匆回來的陳叔,傳旨公公急忙起身,問著:“燕大人可在府中?”
陳叔答道:“院子裡伺候的丫鬟說小姐自前日離開後,就一直未回來。”
“哎呦,這可如何是好呀!”傳旨公公一臉的哀愁。
燕南晨溫潤的開口問:“皇上如此急召,可是出了什麼大事?”
傳旨公公也不瞞著,將花晨一事與燕南晨說了。又說了皇上聽聞這事後怒斥了太子一頓,還踹了太子一腳,責令太子兩日之內一定要找到花晨。
燕南晨心中微微詫異,未曾想到皇上竟然如此重視花晨一事,還踹了太子。
傳旨公公又說到:“燕公子,若是燕大人回來了,勞煩您和燕大人說一聲,皇上等著呢!”
“公公放心,家妹若是回來了,我一定與她說。”
說完了這些,傳旨公公又急匆匆的回宮了。
一大早,陶蕭北按著昨兒蒙面人的話去了城郊的一間破廟,果然瞧見了花晨。
花晨雙手雙腳都被捆著,一頭秀髮也是亂糟糟的,身上還帶了些大大小小,深淺不一的傷口,顯然是被人折磨了一通。
聽見門口傳來的腳步聲,花晨艱難的抬起頭,甩開貼在臉上的頭髮,望向破面門口。
“是你。”
見到來人是陶蕭北時,花晨不可謂詫異。
陶蕭北站在廟門口,不動了,居高臨下,清冷淡漠的睨著花晨:“是我。”
“呵!”花晨輕嗤一聲,“沒想到這世道變的還真快。”
“錯,這世道從來就沒有變過。”陶蕭北清冷的說道,“這世道從來都是強者主宰的。”
“是嗎?”花晨看著他,“那你又是為誰賣命?”
“何必說的如此難聽。”陶蕭北抬起腳,踏進破廟,走到她面前,站定,“我不過是識時務的人。”
“陶蕭北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我看你了二十幾年也未看清。”
陶蕭北笑了,清淡的,微弱的,而後臉上的笑意變大,最後狂笑,笑出了聲:“花晨,你說你看了我二十幾年也未看清,實際上你這二十幾年也從未好好看過我,不是嗎?”
“我……”
陶蕭北步步緊逼,蹲下身子,一隻手掐住她的下巴,惡狠狠的說道:“你對我一直都是利用,利用我的身份地位,利用我對你的感情,就為了幫你背後的人,對嗎?”
花晨扭過頭,想甩開他的手,奈何陶蕭北掐的太緊,她索性不動了,眼睛也直直的對上他的,承認了:“是,我一直都在利用你。”
“好,你承認了就好。”陶蕭北笑著點了點頭,鬆開她的下巴,起身,轉身,走出破廟,對帶來的侍衛吩咐,“將人帶著跟我去東宮。”
他死心了,徹底死心了。
這個曾經他愛過的女人,過往的一切都該完了,他要親手結束她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