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來了?”燕南晚微微有些意外。
暮書聳了聳肩,攤手:“肯定是想小姐了唄。”
燕南晚斜了她一眼,笑著:“你倒是也學會打趣我了。”
她說著話,早已站起了身,抬步往屋外走,走到門口,轉過身,說道:“爹爹,守歲女兒就不陪你了,明兒早給您拜年。”
燕城義慈祥的笑著,擺了擺手:“去吧!”
燕南晨開口:“傻子一樣。”
燕南晚不管,笑著:“我傻我高興。”
說著,腳步輕快,一臉笑意的往府門口跑。
燕城義看燕南晚那歡快的背影,笑的越發慈愛,端起桌上的茶盞,喝了兩口,又望向一旁正與鳳蘭下棋的燕南晨:“南晨,等正月裡過去了,挑個好日子,與雨瀟完婚。”
韓雨瀟端著兩碟糕點進來,就聽見燕城義的話,腳步滯了滯,望向一旁的燕南晨。
燕南晨也抬起頭來,先看了眼韓雨瀟,而後才對上燕城義的目光,溫溫笑著:“爹,不急,再等一年。”
“你不急,我急。”燕城義看著韓雨瀟,“雨瀟這丫頭都等你兩年了,還讓人家等著,我看著都於心不忍了。”
韓雨瀟端著兩碟糕點,一碟送到燕南晨處,一碟送到燕城義手邊,柔柔的開口道:“老爺,我是心甘情願的,和少爺沒有關係。”
“你瞧瞧,我就是說了你兩句,雨瀟這丫頭就這麼護著你,你若再不風風光光的將她娶進門,我第一個不答應。”燕城義很中意韓雨瀟。
燕南晨笑著:“既然爹都開口了,兒子自然照辦。”
燕南晚一路小跑著到了府門口,看見站在府門前的薛延,他今日穿了一身大紅色衣袍,身上也沒帶披風,就那麼安安靜靜的站著,一隻手牽著馬,低著頭,燭光搖曳裡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可她就覺得這人生的真俊。
薛延似是有所感,抬起頭,望向燕府門前,看見站在那裡看他的燕南晚,笑了起來:“那傻站著幹什麼?”
“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燕南晚走出府,下了臺階,站在他面前,踮起腳尖,抬起雙手圈住他的脖子,“往年不都是要陪著皇上守歲嗎?”
薛延一隻手攬住她的腰,單手將她抱起來,運了些內力,兩人上了馬,面對面坐著:“想你了。”他將她的臉按在他懷裡,低聲道,“抱緊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燕南晚的手從他脖子處移到他腰間,聽話的,緊緊抱著他,臉埋在他胸膛裡,鼻尖縈繞著他身上的冷香,傻傻的笑了起來:“薛延,這還是我們一起過的第一個除夕呢!”
“以後每個除夕我都陪著你。”
“你說什麼?”燕南晚沒聽清,從他懷裡仰起頭,看他。
薛延低頭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沒說話了。
燕南晚依舊看著他,也不知是今夜月色太美,還是氣氛太好,她看他,就覺得他處處都好,就想抱著他,就那樣抱著他,哪兒也不去,一起守歲。
“我們去皇子府吧!”燕南晚看著他道。
薛延拽住韁繩,停下了馬,蹙眉:“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他方才太高興了,都忘了她還病著,策馬奔騰的,又是深夜,身體是不是又受寒了?
想到這裡,他解開自己的衣袍,一隻手將她按進懷裡,用衣袍裹著她。
燕南晚由著他,依偎在他懷裡,嘴角一直上揚著:“我沒事,就是想和你一起守歲,就想兩個人安安靜靜的在一起。”
“好,帶你回皇子府。”薛延依了她。
自從兩人再度重逢後,難得聽她再說這樣的話,他怎麼能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