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晨未料到他竟然什麼都知道了,還知曉的如此清楚,頓時有些慌了,說話也少了幾分穩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蕭北,你聽我說。”她說著就要掀開門簾,想進去。
她剛剛將門簾掀開,一個茶杯扔向門口,若不是她閃得快,茶杯就砸在了她臉上。
陶蕭北陰冷道:“我說了,我不想再見你。”
“陶蕭北你口口聲聲我對不起你,肯你如今愛的人還是我嗎?”花晨怒了,大聲質問著,“恐怕如今你心中的人早已變成了燕南晚。”
陶蕭北沒有否認:“我曾經喜歡的人是你。”
“曾經。”花晨譏諷的大笑起來,“你也說是曾經了,那你又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
“你走吧!”陶蕭北有些不耐煩了,“今日|我放過你,下次再見,我必會親手殺了你。”
是,他今日放她走,給兩人之間留足了面子。
但,日後若是再見,他絕不會繞過她。
他,陶蕭北,不是好惹的人,更何況是對欺騙了他二十幾年感情的女人。
花晨身軀晃了晃,雙目睜大:“你果真要如此對我嗎?”
屋裡再也沒有聲音傳出來,花晨又在門口站了許久,等著。
陶蕭北仿似不在屋中一般,不吭聲。
約莫等了一盞茶的時間,花晨等不下去了,憤憤說道:“陶蕭北,你既如此絕情,日後相見,別怪我對你也不留情面。”
原本以為陶蕭北不會再搭理她,沒曾想她話聲一落,屋裡就傳來低低的笑聲,嘲諷的,不屑的:“多謝你不留情面。”
花晨肚子裡的火氣蹭蹭的往上漲,運足了內力,一掌掃在院子的幾株花上,飛身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陶蕭北掀開門簾,從屋裡出來,望著方才被花晨掌風掃倒的花,臉色黑沉,走到那幾株花旁邊,蹲下身子,扶起來。
花枝被掃斷了,他扶起來後,又倒下,扶起來,又倒下。
他接連著扶了三四次,才作罷。
轉身,去屋裡拿了鋤頭,把花連著根一起弄了出來。
這幾株花是燕南晚送他的。
當時,他隨意讓下人種在院子裡,也沒管。直到後來他意識到對燕南晚的感情後,他才開始注意這些花。
如今,這也算是能與燕南晚扯上關係的最後一點東西了。
……
年三十,整個京城熱鬧非凡,家家戶戶都貼上春聯,掛著大紅燈籠,笑臉迎人。
皇宮中更是喜氣,太監宮女都換上了大紅衣袍,各宮中的娘娘也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皇子、皇子妃、公主不論住在宮外還是住在宮裡,都來了霓華殿。
用晚宴,看歌舞,小輩們向皇上、太后、皇后問好,得了賞賜,又嬉嬉笑笑鬧了一番,皇上就讓各宮娘娘帶著公主們回各自的寢宮了。
太后年紀大了,經不住折騰,皇后陪著太后回了宮。
皇上將薛寒牧、薛延、薛增林留下來。
“你們陪著朕去御花園裡走走。”皇上起身,從高位下來,崔公公跟在後頭。
三人拱手。
出了霓華殿,皇上走在前頭,三人跟在後頭,崔公公走在最前頭,提著燈籠。
“十三年紀不小了,也該選妃了。”皇上今夜喝了些酒,此時說話也有點醉醺醺的。
薛增林清淡的笑了笑:“父皇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