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陶蕭北直言,“燕南晚是個與眾不同的女子,我對她……”他頓了頓,目光落在薛延臉上,露出一抹笑,“我對她是……”
薛延臉色微變,不讓他說出後半句話:“你對她我清楚,不必說了,我不想聽。”
陶蕭北倒了一盞茶,送到他面前的桌子上:“看來你是真喜歡她。”
“我從未說不喜歡她,只不過都是你們老眼光看人罷了。”薛延端起他遞過來的茶盞,一飲而盡,“果然是好茶。”
兩人之間,誰也沒說話了,沉默起來了。
良久之後,陶蕭北出聲:“這次多謝了。”
薛延不在意的聳了聳肩,邪笑道:“我也不全是為了你,還有晚兒。”他看了眼陶蕭北,一臉的不情不願,“我若是不幫你,晚兒私下也會幫你。與其如此,還不如我來,免得她與你接觸,我不高興。”
“你還真是實誠。”陶蕭北微微笑著,倏地收起微笑,目光清冽的望向他,“我決定幫太子了,以後你我之間恐怕會是敵人了。”
薛延微微一滯,對上他的目光,半晌後露出一抹笑:“我早就淡了爭權奪位的心思,只要太子皇兄不針對我,我自然也不會和他對著幹。”
兩人都注視著對方,隨後相視一笑。
陶蕭北再度將兩人的茶盞添滿,兩人端起茶盞,輕輕一碰,一飲而盡,萬千言語都在茶盞中。
屋外傳來女子的聲音:“陶蕭北,我要見你。”
薛延聽著這聲,眼底劃過一絲意外,沒多問,放下茶盞,起身:“你我之間既然已經說清楚了,本皇子也該走了。”
“不送。”陶蕭北跟著起身,站在原地,看著薛延掀開門簾,走出屋。
屋外的女子是花晨,看著薛延,眼底一片清冷。
薛延看她,斂起了笑,凌冽的瞥了她一眼,收回目光,路過她身邊時,低低說了一句:“這次,記得藏緊點,跑遠點。”
說罷,低低笑出了聲。
這小聲,傳到花晨耳中,盡是嘲諷,她雙手緊緊握起,指甲都快陷入了肉中:“不勞七皇子費心了。”
“嗯,本皇子才不會對你費心。”薛延不屑道,“不過是顆即將無用的棋子,還不知能活幾日。”
“你……”花晨怒瞪著他。
薛延笑著,施施然離開了陶蕭北的院子。
花晨又在院子裡站了許久,平復了心情,才往屋裡走。
她走上臺階,手剛掀開門簾,屋裡就傳來陶蕭北清冷的聲音:“你我不必再見面,有話在屋外說。”
花晨要去掀門簾的手頓住,不可置信:“蕭北,你對我真是如此之狠嗎?”
“你對我又如何不狠?”陶蕭北反問,語氣裡盡顯嘲諷,“為了救你,我賠上了整個丞相府,而你呢,又在為誰效力?”
“我……”花晨被他問的說不出話來。
陶蕭北似乎並未想得到答案,又繼續說著:“你壓根就不喜歡我,對嗎?你從一開始就是在利用我,利用丞相府,想牽制我,然後牽制丞相府,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