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在他面前也有不笑的時候。
管家得了陶蕭北的吩咐,親自去屋裡看著,讓下人們多點幾個火爐子,正屋裡燒的暖和得很。
小廝候在府門口,等著陶蕭北,瞧著陶蕭北與燕南晚從巷子口走來,彎著腰跑過去,遞上早準備好暖手罈子送到燕南晚面前:“燕大人,公子吩咐給您準備的。”
“多謝。”燕南晚不客氣的接過來,摟在手裡,頓時覺得冰涼的手暖和起來,偏過頭對陶蕭北笑了笑,“陶公子為了今日的買賣,還真是面面俱到。”
“你能如此想,最好。”陶蕭北面色陰沉下來。
燕南晚瞅著,覺得今兒這人還真是莫名其妙,隨便兩句話就挑起了他的怒火,想著還是不要惹火上身了,閉了嘴。
陶蕭北喜靜,陶丞相又沒有納妾,府中原本就靜,如今出了這事,府中更是靜了起來。
她跟著陶蕭北一路走到正屋,除了一個領路的小廝,一個下人也未瞧見。
“你這府中還真是清淨。”
“若今日|你我這樁交易談不妥,怕是要更清淨了。”
上了臺階,燕南晚將手裡的暖手罈子遞給小廝,隨著陶蕭北進了正屋:“交易若想談妥全看陶公子的讓步。”
“坐。”陶蕭北指了指火爐邊的椅子,自己坐在她對面,抬起手提起煮沸的茶湯,給兩人各倒了一杯,“燕大人想必已經去了大理寺吧!”
燕南晚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去過,陶公子不也去了嗎?”
“所以,燕大人認為你有什麼資格來要求我讓步呢?”
燕南晚淡哂:“我只是奉皇命來查案,有什麼查什麼,陶公子既然不讓步,我也無話可說。”
“那你連秦大人的生死也不管了嗎?”
“秦大人是朝廷命官,秦大人的生死自有皇上定奪,與我有何干系。”她淡淡的說道,一臉的不在意。
陶蕭北看著她,隱隱有種他下錯棋的感覺:“難道你一點也不願看在往日與秦大人的情分上?”
燕南晚反問:“我與燕大人不過是同朝為官,不知陶公子口中情分從何說起?”
“是我低估你了。”陶蕭北冷哼一聲。
燕南晚將喝完的茶杯推到陶蕭北面前,伸出一根如蔥般的手指敲了敲杯口:“茶不錯,再來一杯。”
陶蕭北掀了掀眼皮,提起冒著熱氣的茶壺又給她添了杯熱茶:“你到底想如何?”
“該如何就如何!”她說的擲地有聲,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
陶蕭北眸中忽的燃起幾絲興味:“那你今日來又是為何?”
燕南晚挑眉,眉心蹙了蹙:“你到底對秦照做了什麼?”
“秦大人沒和你說?還真是稀奇!”他勾了勾唇,眼中仿似帶了些笑意,“到了這個時候,秦大人還不願讓你為難,難道你就忍心瞧著秦大人傷心難過?”
“陶蕭北,秦照是朝廷命官,不是你丞相府的一個下人,不是你能拿捏的。”她說的鄭重。
對陶蕭北,不是她的仇人,比起不相識的人又熟一些,況且陶蕭北也沒有侵犯她的利益,她好心的說兩句。
“秦照是不會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