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晚不吭聲。
薛延嘆了口氣,解釋道:“我不是說鳳蘭不好,也未有詆譭他的意思。”
“那你是何意思?”燕南晚嗆回了一句。
“鳳蘭於你的感情,你我都清楚。”薛延最不喜歡提起鳳蘭對燕南晚的感情,卻還是說道,“他不會忘記你,就算將來與歸音在一起後,到底是出於對歸音的同情憐憫還是愛,你能說得清嗎?”
燕南晚道:“鳳蘭與我之間是君子之交,無論他之前對我是什麼感情,如進他對我都是知己好友的感情。”
她覺得她與鳳蘭的感情,就像是一根刺卡在薛延的嗓子處,雖平日裡不說,可那根刺就是無時無刻的不提醒著他,鳳蘭對她是男女之前。
“薛延,既然你提到了鳳蘭對我的感情,那今日我們就將這事攤開了說清楚。”燕南晚嚴肅道,“我,燕南晚,敢愛敢恨,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在感情中,不會為了什麼而妥協和一個人在一起,若是我真的想和你一個人在一起,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我愛他。”
薛延急忙解釋:“我沒有懷疑我你對我的感情。”
“那好,你聽我說完。”燕南晚回想她與鳳蘭相識的這兩年中的一切,淡淡道,“鳳蘭芝蘭玉樹一般的人兒,他行事做派都是君子。我們分開的一年多,他一直陪在我身邊,從未對我說過一句他喜歡我的話,他與我說的最多的就是,只要我高興,我怎樣選擇他都祝福。”
“薛延,我知道鳳蘭於你而言,就像是根刺,時不時扎你兩下。可我不能因為這些,就與我的朋友絕交。”燕南晚看著他,眸中閃著認真,“我不是那種整日圍在後院的女子,也不會為了夫君而斷絕與所有男子的交往,我也不知道你喜歡我什麼,但……”
薛延的唇貼上她的唇,緩聲道:“別說了,這些我都知道,可我這輩子就栽在你手裡了。以後這些話我不說了,你也別說了。”
“好,不說了。”燕南晚道。
他吻上她,輕輕的,像珍寶一樣對待。
原以為,只有他才是非她不可,原來她也非他不可。
……
薛延與燕南晚連夜趕回了京城,薛延帶著她回了皇子府。
“七皇子,翠玉姑娘在書房等著。”全管家道。
薛延點頭:“書房的炭爐燒好了嗎?”
全管家跟在後頭:“一直燒著,就當著您與燕大人回來了。”
“有勞全管家了。”燕南晚笑著。
薛延道:“讓廚房熬些暖身子的薑湯送過來。”
全管家應了聲,急忙去了。
書房裡,翠玉聽著院子裡傳來的腳步聲,知曉是薛延回來了,開啟門,迎了出來:“主子。”看了眼一旁的燕南晚,微微笑著:“燕大人。”
燕南晚報以一笑。
“是花晨的事兒?”薛延問。
三人一道進了書房,薛延拉著燕南晚在火爐邊坐下,握著她的手烤火。
翠玉站在一邊答:“是。不知皇上是從何處得了訊息,知曉花家還有人活著,是陶公子暗中將人救了下來。傍晚時分召了陶丞相和陶公子進宮了,至今還未出來。”
薛延又問:“京中大臣都是何反應?”
“都在暗中觀察,暫時沒有任何動作。”
燕南晚抬起頭來,問:“東宮可有動作?”